“小赵说得对,老陈啊,今天辛苦了!”
“说这干嘛,我也高兴,你们常来,我更高兴!”
仨人勾肩搭背出了屋,老陈还要运送,被赵吉以他喝得多为由,把人劝了回去,他还有正事儿要跟老彭算呢。
...
夜,黑的深沉,今夜无风,路上还能看见几个行人,不过见赵吉二人喝的有些醉,都没敢跟他们擦肩而过,躲得远远的。
“彭叔,您没事吧?”
“没事,再来一斤都没问题!”
赵吉并不意外,他的量也差不多,咬咬牙3斤也能灌下去,醉不醉不好说,肚子也是真的撑!
“彭叔海量!”
“小赵你也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赵吉却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彭明杰:
“彭叔请过目!”
“啥啊?这是?难道是老马给我写的信?”
彭明杰带着几分醉意,笑呵呵的说。
“您看看就知道了。”
赵吉卖着关子,脚步却在不经意间,远离了彭明杰,免得一会儿这老小子暴起伤人。
彭明杰笑了笑,展开纸张一扫,几秒钟后,笑容凝固,整个人顿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姿势,跟被冰封了一样。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彭叔,接着走啊...”
超前几步的赵吉背着手招呼道。
“小...赵主任,你是跟我开玩笑吧?”
明明没有风,可彭明杰总感觉背后阴凉,都吹进骨头里了,阴森森的可怕。
“诶~我怎么敢跟您开玩笑呢,彭叔,这仅仅是其中一页!”赵吉顺口说道,语气平淡的好像根本不叫个事儿!
“你想做什么?”
彭明杰被这么一下,冷汗带走了醉意,整个人清醒的不得了。
只是惶恐的眼神出卖了他的不安。
“彭叔,您别误会啊,我可不是威胁您,或者要对您做什么,这纸是我无意间得到的。”
“无意?”彭明杰心中冷笑。
赵吉叹气:
“我知道您心里想什么,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这件事既然出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您都不会相信,所以,为了我自己的安全,也为了您的安全,我决定只给您一页。”
彭明杰受不鸟了,低吼一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吉却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说:
“剩下几页我帮您保留,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天日!”
这话说得巧妙,如果没有意外,可如果意外发生了呢?
彭明杰要是听不出话中深意,他这一把岁数就算白活了。
不过他似乎感觉到了,赵吉好像并没有太深的恶意,但必然是有所图,这就够了,只要有所图,他就有回旋余地。
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示弱开口道:
“小赵啊,看在你干爸的面子上,有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办的我一定办,不能办的我想尽办法去办,肯定让你满意。”
赵吉确实很满意对方的态度:
“真没什么大事,算了,您肯定不信,那就先帮我办件小事吧...我有个手下...姓周...”
赵吉的声音越来越小,除了彭明杰,根本没人能听得到。
...
这天,姚玉玲在汪新家门口徘徊了许久,还没有等到汪新回来。
她是一个非常有眼色的姑娘,眼里有活儿,看到汪永革打扫卫生,就找理由代劳。
为了她心里的爱情,可以有一万个理由。
姚玉玲又是扫又是拖的,还将桌椅板凳都擦得锃亮,忙得不可开交,额头冒汗。
她把所有能做的都做完,依旧没有等到汪新,她有些失落,和汪永革道别后,心绪不宁地往家走。
没想到刚走到院里就与汪新迎面相遇,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汪新报以微笑,两人似乎心有灵犀。
吃晚餐的时候,汪永革心有所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汪新聊着,扯到了马燕,汪新矢口否认,说最近没去找马燕。
“儿子,你说咱俩爷们儿在家里,为啥还觉得这屋子里冷清呢?”
汪新点点头说:
“我也这么觉得!爸,您有想法了?”
“那得看你同不同意。”
“哪家的?”
“你说呢?”
汪新来了兴致:
“爸,我也觉得沈大夫人不错,一院里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