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你现在是越来越出息了~”
“托干爸的福!”
“哈哈~”
两人正聊着,只见侯三金走了过来,他一看见马魁,步子一慌,一下撞在厕所门上,脸色白了几分。
马魁也收起笑容,眼神变得锐利:
“小子,你怎么一见着我,就倒着走呢?”
“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呗。”
侯三金说完,可能怕马魁误会,赶紧找补说:
“大哥,我可没说你是蛇。”
“那我是井绳?”
侯三金不敢答话了,讪笑一声,奋力往前面挤去:
“前面挺热闹啊,我看看去。”
马魁也不能无缘无故把人扣下,任由那小子去了。
不过很快,侯三金又挤了回来,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压低嗓门对着马魁说:
“大哥,前面有人下套。”
马魁眼睛一眯,就连赵吉听到后,也不由看了过去。
跟赵吉试了个眼色,马魁走到扎推的人群外,高声喊道:
“大家要注意,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别只顾着看热闹!”
然而围观群众还在唱歌,他们的情绪被带动起来,压根儿没听到马魁的话,就算听到了也当没听到,正高兴呢,谁在乎他说啥。
各种声音混杂一起,像一锅热气腾腾的粥。
马魁咂摸出味儿了,这和上次二人转的团伙有点像啊,顿时心急如焚,正想着怎么让大家安静下来,突然身后一阵哨声传来,这哨声尖锐刺耳,立马压下了高歌的人群。
众人忙回头观望,见汪新穿着制服,一脸严肃,顿时就安静下来。
是汪新在吹哨,视线穿过人群看向马魁,透着得意。
同时大声提醒:
“所有人都注意一下,不要光顾着看热闹,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以防丢失!”
马魁眼角透着欣赏,但还是板着张脸,就是不愿给汪新好脸色。
带钱携物的乘客听到提醒,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查看自己的财物,摸兜的摸兜,看包的看包。
这下可好,车厢里顿时乱作一团,不时传来乘客大惊失色的叫嚷声:“完了,我钱包没了!”
“哎呀,我新买的料子谁给我拿走了?”
“我的帽子呢?”
“我的那个天啊,刚发的工资谁给我偷了啊?天杀的啊!”
...
就连侯三金也不放心地朝自己小腹上摸了摸,随后耷拉着脸对马魁号啕:
“混蛋啊,连我的钱都偷!”
马魁想笑,但又觉得不合适,生生憋住,憋的相当难受了:
“丢了多少钱?”
“五百块啊!那可是我的血汗钱!”侯三金急的快哭了。
“你先别急,钱放哪了?”
侯三金一着急,脱了裤子给马魁看:
“钱就放在防盗裤衩里,你看没了?”
马魁嘴角抽了两下,忍着不爽看了几眼:
“你裤衩穿反了,那钱在他腚后藏着呢吧?”
侯三金一惊,顿时摸像屁股后面,钱果然在暗兜里,笑逐颜开:
“可吓死我了!”
这时,汪新凑近马魁,低声说:
“马叔,那两个拿录音机的小子我瞅着眼熟,上次唱二人转的好像就是这帮人,这回不能让他们跑了!”
马魁闻言点了点头:
“那俩人肯定是幌子,在没找到幌子底下的人之前,不能动手。”
这回汪新没有冲动,经过这几次的事,还有吃的亏,他渐渐按下了毛躁的坏习惯,点点头表示明白。
马魁转身跟几个乘警说了几句,随后招呼丢东西的人去餐车做笔录。
而他来到摆弄录音机的小伙子旁边,笑眯眯的模样,看着人畜无害,可眼神深处冰冷的可怕。
小伙儿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警察同志?您也喜欢录音机?要不要也来唱一首,我给你录下来?”
马魁伸手揽着小伙儿的肩膀,不动声色,实际上他在用这个动作控制对方的进一步行动:
“嗐,我哪会唱歌,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
小伙儿还没觉得奇怪,跟马魁聊的很是开心。
而小伙不远处,有个人鬼鬼祟祟地朝另一个车厢连接处走去,马魁心思一动,冲汪新使了个眼色。
汪新会意,悄悄跟了过去。
赵吉原本坐在位置上看戏,见到这一幕,悄默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