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吃啊!”
王素芳很会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不过场合不对,她也没多说,只是暗暗记下,寻思明后天找个时间,单独跟沈大夫聊聊。
年轻人那桌,牛大力心里苦闷,酒不醉人人自醉,闷头唱着《白毛女》:
“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我给我喜儿扎起来,哎,扎起来……”
看着牛大力耍酒疯,汪新白了他一眼说:
“大力,今天是蔡小年大喜的日子,你唱的这是啥玩意呀?”
“你还没听明白吗?人家的闺女有花戴,就是说小年哥娶了媳妇,大力哥眼红了,也急着找媳妇了。”
马燕说着看向姚玉玲。
牛大力喜欢谁,大伙儿心里明镜似的。
姚玉玲像是压根没听见,一个人喝着酒,眼睛里全是赵吉的影子。
“就凭我牛大力,找媳妇算难事吗?说找就能找!”
牛大力心里苦闷,喝的东倒西歪,还不忘吹牛呢,拍着胸脯说。
马燕给牛大力加油打气,让他赶紧找一个。
牛大力醉眼惺忪地指了指马燕,反问:
“你等谁呢?咋不找一个?”
马燕白了他一眼:
“管我呢,我有我的想法!”
“行,你是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肯定不愁嫁!”
牛大力打了个酒嗝说。
“那是!”
汪新顺势问:
“你工作咋样了?”
“定了啊!”
众人惊讶,纷纷关心道:
“啥时候的事?没听你说啊?”
“就是,去哪工作?咋不跟大伙儿说一声?”
马燕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也不是啥大事,有啥可说的。”
“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去哪工作?”
马燕冲旁边桌跟马魁他们喝酒的赵吉道:
“我哥给我安排的,在铁路中学,教语文。”
“妈呀,马老师,那这是大喜事啊?得喝一个!”汪新带头说。
马燕按了按手:
“哎呀,什么马老师,大家还是叫我燕子吧,听着顺耳!”
马燕还是年轻,面子薄,被大伙儿一起哄,小脸通红。
...
蔡小年的婚礼,把工人大院的邻里情又带上了新的台阶。
第二天,人家带着新媳妇儿回门,蔡大年夫妇却没闲着,挨家挨户上门,对大伙儿的帮助和担待表示感谢。
尤其是赵吉,蔡大年那是打心眼里感激,一进门就拉着他的手不放,各种感谢的话不要钱似的说。
“蔡叔,真没必要这么客气。”赵吉嘴皮子都说破了。
“真不是客气,小赵啊,要不是你,小年这个婚都不一定能结成,你是他的贵人,我们全家的恩人呐!”
赵吉哪敢接这话?
“言重了,蔡叔,言重了!”
“不重,一点都不重,小赵啊,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以后看叔和小年怎么表现就完了!”
赵吉哭笑不得:
“好好,蔡叔,您快回去歇着吧,昨天忙活了一天,肯定累坏了!”
“不累!一点不累,中午我让你婶子下厨,弄上一大桌,把你汪叔、干爸他们都请来,你一定得来,你不来我们不动筷!”
赵吉迟疑了一下:
“行,那我下午不上班了,中午就回来吃您的大餐!”
蔡大年嘴角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好,好,那我们就等你了,小赵!”
“放心,肯定到!”
...
招待所里,小二下榻的单人套房中,赵吉跟他商量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谈判,路局这边的态度有所松动,对赵吉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
“爷,下面是不是可以报价了?”
“嗯,报吧,既然态度松动了,就得利诱了,只要让他们看见好处,一个尾大不掉的招待所,卖也就卖了!”
小二欣喜道:
“太好了,我就等着这一天呢。”
“嗯,纪春林你接触上了吗?”
“放心,爷,我已经让人跟他接触上了,但是还没有表明态度,只说想跟他打好关系。”
赵吉微微颔首:
“嗯,别急着暴露目的,先把他拉上船再说。”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回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