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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佳，老万出车祸了，他...”

许幻山还没说完，顾佳便直接打断：

“我听见了，不用重复！”

这语气，生硬又直接，许幻山脆弱的自尊心面临严重挑衅，不过他还是忍了，毕竟刚刚的事他有些理亏。

两人沉默僵持了半晌，许幻山先低头：

“老婆，刚刚是我不对，不该埋怨你，但咱们这次求老万继续合作，下回呢？下下回呢？”

顾佳抱着肩，典型的防御姿态，冷硬说道：

“至少得把这几个月的困难过去，同时开发新客户，以应对未来老万的刁难。”

许幻山挤出笑容：

“对对，老婆说得对，还是你厉害！”

说完，他上前试图抱住顾佳，结果被甩开：

“别碰我，今晚你睡卧室，我睡客厅，许幻山，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了。”

这就是女人，水路太窄，不容许两根管同时插入，天赋异禀的选手例外，至于旱路，大部分是不通的。

顾佳突然接纳了赵吉，自然就对原来的管线心生膈应，只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正好，借着这个由头，可以暂时避免‘线路冲突’的问题。

许幻山更是不会多想，在他看来，就是自己单方面惹对方生气了，等对方消气就好了，全然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偷了家。

“别，还是我睡沙发吧，哪能让你睡沙发。”

顾佳有些累了，摆了摆手：

“随你，我去休息了~”

回到房间，把门关好，背靠在房门上，顾佳缓缓下滑蹲在地上，双手捂脸，热泪顺着指缝流出，却没有一丝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顾佳胡乱抹了把眼泪，走进卫生间，按部就班的卸妆、护肤、刷牙，换上睡衣后躺在床上，看似好像恢复了平常，可此时的她，心乱如麻。

...

转过天来，得知许幻山已经跟老万公司的人签了合同，顾佳犹豫再三，将自己打扮了一番，来到赵吉办公室。

“...谢谢~”

赵吉白了她一眼：

“合着你大早上来就为了说这个？”

“嗯...昨晚我跟许幻山吵了一架。”

“因为老万？”

“对~”

“所以你是找我来开解你？”赵吉莫名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

顾佳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道：

“我只是想求求你，能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真的不能对不起家庭，对不起孩子。”

赵吉失笑：

“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咱们之间就是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你有权选择离开。”

“真的？”顾佳惊喜道。

“比真金还真，不过...”

顾佳脸色黯然，就知道还有转折。

“不过你得想好了，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接下来你找我办事，那算我帮忙，可要是你选择终止这次交易，那么下一回，条件可能不会只有‘一次’那么简单了。”

顾佳这人的风险意识真的很差，她以为度过了这次危机，只要再开发几个新客户，公司就将转危为安，可她永远想不到，自家公司根本没有抗风险的能力。

烟花设计公司，从头到尾就是个鸡肋，哪怕你设计的烟花做到全国顶级，成立个三五人的工作室也就罢了，养20多个人？疯了吧？

赵吉甚至觉得，如果不是电视剧世界，这种情况压根儿不可能发生。

好吧，现在讨论这个没意义，总之，顾佳和许幻山的公司问题重重，早晚得出问题，到时候自己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我知道了，不管如何，这次谢谢你！”

看到顾佳解脱的笑容，赵吉不愿多说，点头道：

“不用谢，你也付出了~”

顾佳脸色一僵，低着头说：

“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昨晚的事能不能...”

“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谢谢！”顾佳似乎除了这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阵沉默后，顾佳告辞离开。

嗅着办公室里残留的香水味道，赵吉玩味的笑了笑，他不急，有的是时间陪顾佳玩。

...

过了几天，赵吉在公司楼下一家日料店请客户吃饭，突然看见王漫妮一脸焦急的跟一西装男说着什么，还不停的鞠躬拜托，好像在求对方办事？

过了一会儿，西装男冷笑离开，王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