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以从另一个角色身上下手,周巡,一头遮眼自来卷,时而蓬松如短毛拖把,时而抹了二两发油精心造型如梁欢,时而黏在脑袋上,厚厚一层,发出非常可疑的油光。
脸上坑坑洼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糙老爷们儿抽烟喝酒不护肤。
训起新人警员跟孙子似的,二里地外都听得见。
一巴掌拍桌子上,姑娘连人带椅子一齐摔地上。
“那个周什么什么,你再把人跟丢了哪里来回哪里去。”
但支队被持枪杀人犯入侵,单枪匹马赶回队里的时候,他还记得反复提醒人姑娘,藏好了!
等着增援到达再一起冲进来,看见嫌疑人就开枪,不用示警。
话台和枪一道全塞给那名字都懒得记的姑娘,自己只拿着一支手电筒就冲进了黑暗里。
不屌全宇宙,怼天怼地怼领导。
市局领导让他协查多年的同事和领路人老关,丫桌子拍得哗哗响吼着“有本事让施广陵来抓我”。
升了队长没几天,对着资历年岁都比他大的副队长老刘,慢条斯理恶心人家,让人叫他“周队”。
人前人后叫人“棒槌”,整天嚷嚷着我跟刘长永不和都多少年了!
但是,老刘追查黑警有了重大进展,一路跟进的时候,他又拍桌子打板凳地让人别管——你是有儿有女的人,别来淌这趟浑水!
轮到他自己,领导担心他的安全,他轻描淡写一句,那看我造化了呗。
被人设局谋杀,放光了刹车油,危急时候一头撞上路肩,掩饰着劫后余生的大喘气儿打给小弟,说是“抛锚”了。
惊魂未定坐在办公室,先来包零食压压惊。面对彻查全队的建议,摇摇头,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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