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一阵阴风扫过门庭,尼笆直接来到了白天与之说话的大叔家,小院儿里安安静静的,原本以为这个时间了,他们早就该进入梦乡了,谁曾想,堂屋里却是灯火通明。
远远地,只见一个身影在灯光下闪动着,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像是在和谁讨论着什么。
凑近门旁,从门缝中看到,大叔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一旁还有两个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儿子。
另一边,一个中年妇女垂着头,很忧郁,坐在他一侧的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孩子,她脸上的表情却是从容了一些。
大家都沉默了一阵子,大叔突然抬起头来,“事已至此,瞒是瞒不住了。”
话落,大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而后便再没有出声。
沉默了片刻,原本还垂头丧气的妇人突然抬起头来,“我不管他成权现在是人是鬼,终归是他先对不起我们母女,就算是找上来寻仇,我也不怕他。”
“妈……”
一旁的女儿欲言又止,被她瞪了一眼后,更是低下了头。
这时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她连忙起身,一边安抚着一边朝屋里走去。
看到此,尼笆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那个满眼愤恨的女人,就是刘莲无疑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成权死后的这些年,她们母女倒是过的不错。
想到此,尼笆大手一挥,一团烟雾散去,成权立刻出现在面前,“你看到了,没有你,他们过的很幸福。”
“是啊,是我的错,活该啊!”成权有些愧疚,又有些委屈道。
尼笆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肩膀上多了一只手,他下意识的将其拽住,一把甩到面前来,“什么东西?”
“靠,你下手也太狠了,手都差点被你掰断了。”
看是旬邑,尼笆立马收起刚才那凶狠的眼神,生气道,“你跟过来找死呢。”
“谁知道你那么谨慎,下手这么恶毒,早晚得死你手里。”
“滚!”
见他二人争吵,成权本就心烦意乱,连忙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吵了,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顺利的去投胎转世啊?”
听到这话二人都有些诧异,按照成权之前所说,他想要的应该是求得刘莲的原谅才对,然而他想的却是如何如愿的转世?
空气中突然变的安静,尼笆瞪了一眼旬邑,警告道,“下回再自作主张的跑出来,我就弄死你。”
“懒得理你。”
话落,旬邑将成权扶起来,“你放心吧,尼笆一定办法。”
“你小子……”
—
伴随着一声鸡鸣,沉睡的村庄被第一抹晨光唤醒。
刘莲刚打开大门,便看到了站在门旁的尼笆和旬邑,见此,她连忙转身想要回去,岂料尼笆一个转身,拦住她的去路。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刘莲有些惊慌,但还是沉稳的问道。
“看来你对我们的到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们什么也不想做,就是想知道成权的尸体被你藏在了哪儿?”旬邑笑问。
“一大早的,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如果今天是警察找上门来,恐怕就可怜了你的女儿,还有那可爱的小外孙。”
……
听到这话,刘莲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想要逃避旬邑,却又被尼笆紧紧拦住,想起那些年受的苦,她顺势一歪,一屁股坐到在地,苦苦哀嚎,“这个挨千刀的,死了都不得安生,我真该将他千刀万剐,丢出去喂狼的,啊……我真是苦命啊!”
这一声声的哀嚎可是令旬邑瞬间起来鸡皮疙瘩,担心她把村里人都喊了过来,旬邑凑近刘莲的耳边,轻声道,“成权他想见见你。”
果然,此话一出,刘莲瞬间变的安静,“真的可以见到他?”
“当然,今天晚上日落后,你将大门敞开,在院子里点上一对红烛,我带他来见你。”
“好,我倒要看看这个挨千刀的,还要霍霍我们娘儿俩到什么时候。”
说完,刘莲头也不回的离开,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旬邑与尼笆互相望了望,彼此也觉得这中间定然还有蹊跷,成权的话肯定没有说完。
只等日落西山,看是谁对谁错。
在此期间二人也没能闲着,尼笆直接回到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