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总觉得有一个孩子在耳边啼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周围却又是安静一片,什么都没有。
等到旬邑再次入眠,那阵阵的啼哭声又再次响起。
紧皱着眉头,心里有那么一丝莫名的烦躁,他瞬间坐起身来,冲着周围吼道:要哭跑远一点,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小心我揍你。
顿了一会儿似乎没了声儿,旬邑满意的扬起嘴角,倒头接着睡去。
直到中午饭后,旬邑才床上起来,走到前厅,发现屋里居然有几个喝茶的村民,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着吧台走去。
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此时,一张桌前正喝茶的几人的闲聊,瞬间引起了旬邑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隔壁村王寡妇的小女儿被杀死了。”
“我也是早上刚刚听说,听看到的人说,那死状太惨了,整张脸皮都被撕了去,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杀的,下手这么狠。”
“谁说不是呢,那小姑娘才一十六,花儿样的年纪就这么、、、简直太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
听到几个人的对话,旬邑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昨天那只狐狸精,一想到她溃烂的脸,就只觉得胸口发闷。
再听到那小女孩的脸皮被撕走,一种强烈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就是个误会,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一记重重的耳光。
随着尼笆火急火燎的踹门而进,那阴沉愤恨的脸色,一看便知,刚才自己的猜想没错了。
他凑近尼笆身边,试探的问道:“真的是她?”
“这只该死的狐狸精,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敢在我的眼皮下犯事,定要将她抽筋扒皮,放到油锅里炸。”
“这么狠?”
“你懂什么。”
尼笆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随即又问道,“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
小女孩?
旬邑的心头一愣,而后说道,“小孩子没见到,不过我好像总能听到一个孩子的啼哭声,一直在吵着要妈妈,也不知道是我做梦还是、、、”
“看来她还是找来了,旬邑,你要是看到她记住将她留下来,这小丫头太坏了,我找了她快半年了。”
“你都找不到她,我?”
“与你有缘,废话多。”
被尼笆这么一嫌弃,旬邑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你一要饭的还嫌饭馊,还真是难伺候呢。
“小子,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
趁着太阳下山之前,旬邑早早就将晚饭给做了,一个人弄了几个小菜,来了一壶小酒,坐在桌前美滋滋的享受。
一口酒,一口菜,甚是惬意。
一粒花生米抛向空中,再掉落到嘴里,经过慢慢的咀嚼,只觉得整个灵魂都在天上飞一般。
忽然,一粒正准备掉入口中的花生米,被一只小小的手给接住,随即便消失在眼前。
旬邑回过神来,只看到一小女孩,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看着自己笑着,然后便期待的问了一句:哥哥,我可以再吃一个吗?
看着她的脸上脏兮兮的,两个麻花辫扎的乱七八糟,身上的裙子也已经脏的看不清是什么颜色,旬邑有些嫌弃,不过还是很温柔的回道,“喜欢吃,都给你。”
说着便将摆在桌子中间的碟子往边上拿了拿,见她似乎还是够不到,伸手将其抱起,挨着自己旁边坐下。
“要不要我给你拿双筷子?”
话音刚落,只见小女孩用手抓了一把,开心的吃了起来。
“慢慢吃,不着急,这些都是你的。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家人呢?”旬邑关心道。
、、小女孩停顿了一下,认真的看着旬邑,双眼中时不时闪烁着泪光。
“怎么了?”
“我记得我叫可可,我、、是来找我妈妈的,她把我弄丢了,弄丢了。”
哦!旬邑长吁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好办,只要在外面贴个告示,让来往的人都知道可可在自己店里就行了。
脑子里这么想着,突然看到她的脸上落下泪珠。
一时间慌了神,看她的样子怕是想妈妈了,连忙安慰道:“可可放心,哥哥一定会帮你找到你妈妈的,我这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