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熟悉,可可歪着头看着她,只听她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对着自己笑,似有那么一点亲切的感觉,但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厌恶。
“让开!你要是再挡着我,我也叫你灰飞烟灭。”
“可可宝贝,我是妈妈!”
妈妈!!!
这两个字的声音一直在空中回荡着,这两个字每出现一次,可可身上的怒气便减少一分,直到刘曼到达了触手可及的面前。
“妈妈?”可可身上最后一丝黑烟消散,一脸稚嫩认真的看着刘曼,再一次确认,“你真的是妈妈?”
“是,可可宝贝。”
刘曼坚定的回答着,随即便唱起了怀孕时每天都会唱的儿歌,唱着唱着,原本喜悦的脸上忽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熟悉的旋律,温柔平静的声音,真的是妈妈。
这时,可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想念,直接扑倒在刘曼的怀里,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她的思念,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妈妈,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所有的怨念与仇恨,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本来事情发展到这,一切都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
就在大家为这对母女感动时,柴琥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也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刀,径直从小白的背后一刀捅穿了心口。
所有人都震惊了,唯独柴琥却是异常冷静,他冰冷的看着凭借着意念转过身来的小白,“这一刻我等了几百年了,我欠你的,你欠我的,咱们两清了。”
“他是安平?”旬邑吃惊道。
听得旬邑疑惑,尼笆脸色突变,他没想到安平居然留在了柴琥的身体里,他连忙上前对着柴琥怒斥道,“安平,还不从柴琥的身体中出来?”
“现在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两个已经融为一体,我现在觉得非常舒服。”
“你疯了?”尼笆质问道。
“不好,他心底的魔性快被激发出来了,柴琥会没命的。”左左担忧道。
此时,安平怎么会在乎他们在说什么,沉寂了几百年,憋屈了几百年,为的就是等待这一天,此刻,谁也不能阻止他想要的一切。
眼看劝道无望,被逼无奈,尼笆只得与之动手,尽管自己时刻谨记不要伤害柴琥,可面对安平的步步紧逼,却也顾不得那么多。
二人激战几十个回合,因为安平用的只是一个凡人的身躯,很快便败下阵来。
安平的魔变,尼笆下定决心不再留他,他召唤出红莲火焰,势必要将他打入万劫不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抱着刘曼的可可撒开了手,跳到了尼笆面前,“尼笆哥哥,你放过他吧。”
“可可!”此时尼笆的声音犹如惊雷灌耳,震慑在整个上空。
“我见到妈妈了,我听你的话,愿意进入十道轮回,我求你,绕过他一次吧。”可可跪下来哀求道。
原本尼笆还有些犹豫,但见到可可的眼角竟流出眼泪来,便慢慢收起手心的那团火焰,片刻沉思过后,缓缓弯下身子,将可可扶起来,略有些心疼的笑了笑。
“小丫头!”
——
回到小酒馆,旬邑一直靠在一个角落里闷闷不乐,回想起那晚,心里就隐隐难受,因为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一个人傻傻发呆,连左左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要不是她在自己肩膀上拍了那一下,估计还要继续发愣,继续胡思乱想。
见到左左有些诧异,本以为尼笆回冥府去,她也会跟着回去。
“你这是什么表情?看到我不高兴吗?”左左质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看你跟着尼笆一起走的,没想到你会、、、”
看着他失落又惊喜的样子,左左故意凑近他的面前,笑道:“我发觉你也蛮可爱的,比尼笆那块木头有意思多了,何况你还是个人,我喜欢。”
“那是!”
等等,旬邑心中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左左,虽然说对左左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忘记了她根本就不是个人。
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转念一想还是慢慢逃离了左左,朝着吧台里面走去。
“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点饿了,我去做几个菜,待会儿一起吃、、、对不起,我忘了,你不用。”
“旬邑!”
一声呵斥,旬邑站住的脚步,面对左左的愤怒,他连忙躲避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