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喜悦的脸庞映入了左左的眼中,她被气的是又跺脚,又是谩骂,这才离开了几日,旬邑这个渣渣就迫不及待的带着别的女鬼回酒馆了,居然连手都牵上了!
哎?我干嘛要说别的女鬼!
可恶的旬邑,等我上去,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啊、、、
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左左尖叫的声音,尼笆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随后来到她的房门口,假装敲了敲门。
“干什么呢又是叫又是闹的,过了个年搞得抑郁了?”
“你还有心思过年,你自己看看,旬邑这个烂人在上面都做了些什么。”左左指着半空的镜子生气道。
尼笆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满屏都是旬邑的笑容,这时,尼笆不禁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不该将这时光镜交给你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搞得跟个泼妇似的!”
“哼,你不是说他是人,我是鬼,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看,他现在牵的是谁的手,她也是只鬼,是个鬼啊!!!”
啊!!尼笆经不住这番唠叨,连忙抱住头想要屏蔽她的声音,任凭左左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间,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着。
望着镜中的旬邑,倒是有那么些许欣慰,“好小子,长了一岁开窍了,居然会ji谈恋爱了。”
“谈什么恋爱,他只能和我在一起谈情说爱,怎么能和别的人呢。”
“你、、对了我忘了跟你说了,你冥王大爷找你有事,让我来叫你的,被你这稀里糊涂的一阵吵闹,我都忘了。”说完,尼笆赶紧逃离这个魔窟。
回去冥王宫的路上,他还在想着旬邑身边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明明她也是鬼,为何却在地府没有见过,且在人世间也不曾遇到过。
她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到小酒馆里,居然将自己当成了人的模样,与旬邑谈起来了恋爱,有意思。
——
在冥府,每年除了上元节外,就属过年这一天属最热闹了,只要是没有犯错的小鬼们,每到这一天都可以随意出入冥府,或是忘川河边走一走,奈何桥上逛一逛,亦或是到望乡台上坐一坐、、、
只不过,这一天他们虽然自由了,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那些地方停留。
只是有后人的小鬼们,在后人祭拜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来,或许是坟前的烟熏的呛人,也或许是藏在最深处的最后一丝思念。
从左左的住处出来后,尼笆也到这外面来转一转,看到孟婆亭时,忍不住走了上去。
一年到头来,这一天算是孟婆最清闲的时候,偶尔接待一两个,但也是少数。
只见她坐在屋内,低着头,似是在想着什么,尼笆靠在门庭外,咳嗽了一声,“冥王宫内今日可是热闹,孟婆不进去坐坐?”
“倘若那里真的如你说的那般,你又何必到我这儿来闲逛。”
尼笆无奈的笑了笑,“千年了,你的脾气一点儿都没变,从来不舍得将话落在地上。”
“你也是一样,不过在外面待得久了,看起来好像有了那么一丝变化。”
“从前我只道你冷血无情,但在经历了一番之后,才知,只有冷血无情方能使然,不会迷失了方向,失了方寸。”
孟婆不免轻笑,这一刻,她终于对着尼笆,掀开了遮挡已久的眼纱,露出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自从一千年前,慕瑶的事件后,孟婆就再没有让人看到过她的真容,包括那双发光发亮的眼睛。
上一次她主动掀开眼纱,还是在看到旬邑后,被一股力量吸引着,只想清楚的看到旬邑,也想弄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在冥府与人间来回自由。
这一次,听完尼笆的话,她终于得到一丝释然,于是便想看一看,这个自我沉睡了千年的家伙,幡然醒悟的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孟婆的这一突然的举动,反倒是令尼笆有些茫然,他盯着她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忙又躲避的看向别处。
在这个世上,他除了不敢与慕瑶对视以外,再就是面前的孟婆了,似乎多看一眼,就会被推入万丈深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还是不敢直视我的双眼,想必你这么多年在外面飘荡,也不曾敢靠近梵云山半步了,想来,夕颜被关押在梵云山也有些年头了。”孟婆叹息道。
尼笆长长吁了一口气,连忙找了个要离开的理由,“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就不陪你聊天了。”
孟婆站在庭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