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丈的嘴唇要落下之际,尼笆的身影骤然出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将他拍出去丈远。
站在一旁的旬邑大喜,随即朝着倒在地上的方丈吐了一口口水,“呸,大色批,遭报应了吧。”
这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反倒是对上了方丈的口,趁着尼笆缓冲之际,迅速上前,一个反手,将旬邑掌握在自己手中,而后与尼笆两两对峙。
“你是哪儿来的怪物,多管闲事。”
“尼笆,你是怎么能进来的,不要管我,先救小白兔,这方丈根本就是假的,他就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旬邑快速的说。
话音刚落,就被掐住了脖子,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
“小子,你少废话,那天晚上我就看你有点不对劲,没想到居然是个契约人,想来,你的血,可比之前那些废物的血要好喝的多。”
“你要干什么?”旬邑卡着嗓子豪道。
方丈没有回应,眼看自己也打不过尼笆,抓住旬邑就往外跑去。
可尼笆怎能让旬邑出事,只得先将小白放置,等救的了旬邑,再来救她。
一直跑到了悬崖边,眼看前后都没了去路,方丈被逼狗急跳墙,嘟囔了几句,拉着旬邑就要往下跳。
坠下的一瞬间,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团云雾,刚好落在了二人的脚下,没一会儿就将他二人又再一次带回了山顶。
没等方丈脚跟站稳,突如其来的一道灵力,将其打飞,瞬间一口老血吐出,摊在地上不得动弹。
彼时,空中传来一道空旷的声音:敢在我梵云山下作妖,岂能饶你。
云雾缭绕之际,夕颜的身影竟出现在云雾之上,只见她双手在胸前摆弄一番,随即出来一道白光,再一次打在了那假方丈的身上。
“公子,此人就交给你了。”
“多谢。”
“想不到我梵云山下竟会出现这等事,罪过罪过。”
话落,夕颜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尼笆突然喊住了她,随即纵身一跃,飞到她所在的云端之上,刚想伸手去触摸她时,才知她竟只是一道灵力幻化的,短暂的惊喜瞬间变得有些失落。
“是不是令公子失望了,我被关押在梵云山下,定然是不可能随意出入的,只是看不得这人间的恶人横行霸道,偶尔用灵力幻作人形,助他们一臂之力。”
“你有心了。”
“去吧,带着他去交差去吧。”
说完,夕颜的容颜就消散在这云雾之中,只留下尼笆自己,露出了淡淡的忧伤。
二人再次回到梵云寺,这时真正的方丈已经被解救了出来,他看着面前的尼笆与旬邑,连连道谢。
回望这半年来受尽的屈辱与折磨,心口隐隐作痛,望着面前一众弟子,如今的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们,他失望之极,决定离开梵云寺,归隐山林,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只为超度那些,曾在这梵云寺中遇难的男男女女们。
离开前,他遣散了寺中的弟子,无情的一把火点燃了梵云寺,烧掉了寺庙,也烧掉了在这座寺里所犯下的罪孽。
站在山顶上,尼笆望着那熊熊的烈火,陷入无尽的沉思中。
此刻,他好想再回去梵云山下一看,可脚下的步子,却如何也不能迈不出。
——
冥府内,尼笆一把铁链锁在了那假方丈的脖子上,拉着他一路向前。
见他绕过了奈何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他顿时停住了脚步,质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不是该去喝孟婆汤了吗?”
“喝孟婆汤?”尼笆不经嘲笑,他指着奈何桥上的那些小鬼儿们,“他们,在阳间的时候,都没有犯过什么错,所以才有喝孟婆汤的机会,你?你罪孽深重,当然是要先去接受审判,然后才能决定是让你进入轮回,还是打入地狱。”
“你这就不公平了,都成鬼了,还这么多事!”
“你以为呢!”
尼笆的嘴角露出邪魅一笑,用了点劲,就将其拽住,一道朝着审判官的方向去了。
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旬邑的父母,他们正在为打扫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尼笆本想上去劝导一番,刚想踏出去还是忍住了。
果然是一对活宝啊,真的是在哪儿都能吵起来。
正站在一旁乐呵着,突然被急匆匆赶来的左左从后搂住,“这几天,哪儿潇洒去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没看到你呢,不是最喜欢跟着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