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内笑声满满,满桌子吃剩的酒菜,地上更是狼藉一片,尼笆刚一进门,就被这慎人的架势给怔住了。
他缓缓往前走去,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准备将我的酒馆给卖了吗?这是不准备过下去了?”
突然,肩膀上多出了一只手来,他本能一把拽住,用力一顶,旬邑就被甩到了面前。
他眉毛一挑,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未等旬邑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将其扶起。
“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喝成这样?是酒卖不掉了还是要过期了。”
这时,旬邑突然抓住了尼笆的手,满眼泪光的盯着他,“尼玛、、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呀!!”
被旬邑拉着摇摇晃晃的,还没等他站稳脚步,夜影也跟着跑了过来,从一旁将他整个人抱住,“你就是旬邑的心上人啊,你长得还没有我好看呢,你、、呕!!”
看着二人如此,尼笆的眼中闪过一丝又一丝的嫌弃,他想用力推开夜影,却没想到被他抱得更紧。
无奈的他淡然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只青蛙精也能把自己喝成这样,真是要命!”
话音刚落,左左又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一下子就与他面对面,四目相视的瞬间,尼笆知道自己怕不是又说错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夜影是什么?”
“我有说什么吗,他喝多了,吐了,真恶心。”
“不是这一句,你刚才说什么精、、什么精?”
“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眼睛,眼睛里好像被风吹得迷糊了。”
“哦?!眼睛、、是眼睛!”
左左呆滞的傻样子,看的尼笆忍不住叹息,他用力推开夜影,扶住面前的左左,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岂料,身后还有个旬邑,突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嘴里不停地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你们几个这是什么情况?都受什么刺激了?真是气死我了,搞得乌烟瘴气的,一点样儿都没了。
一手托着左左,一手拽住旬邑,一步一顿跄的回到房间,瘫坐在床上的那一刻,沉重的喘了口气。
——
夜晚的风冰冷入骨,安顿好了几人,尼笆这才疲惫的回到他的摇摇椅上,刚想眯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突然感觉身边多了点什么。
睁眼望去,只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了身边。
他一身素衣,头发已经拖到了胸前,深邃的眸中有一丝浑浊,脸上的血色忽暗忽明。
这模样倒是有些让尼笆有些吃惊,他坐起身来,细细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冷不丁的问了问。
男人抿着那苍白的嘴唇,陷入沉沉的思量中、、、
正当他想要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尼笆听时,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紧接着就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拉走了一般。
见此,尼笆连忙起身施法,然而却是徒然。
“救我!!我叫吴恒,在icu、、”
话还没有说完,那身影已经消失在时光中,尼笆细细思量了一番,随即一个转身回到冥府。
刚一踏入大门,就与熏歌撞了个满怀,定住脚步他贼兮兮的盯着她,“你那有没有一个叫吴恒的?”
“你怎么问起了他?”
“这么说是你的?”
熏歌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将吴恒的事情告知他,“生死簿上有他的名字,我也收到了信息,可前面被带回来了,要不了多久就被召唤了回去,我上去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不是在医院里养着吗?”
“医生早就给他下了死亡通知,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
听到她这么一说,尼笆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他看向熏歌,询问她是否向冥王禀报了,得知她还未来得及禀报,脸上转过一丝安慰。
心中暗想,幸亏下来的及时,要不到了冥王那儿,又不知要闹出什么样的动静来了。
“既然还没有禀报,就且先放着吧,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可他的期限已经到了,要是迟迟收不到他的魂魄,冥王早晚会知道的。”熏歌担忧道。
“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你先收其他的吧,这个交给我了。”
“嗯!”
望着熏歌期待的眼睛,尼笆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笑容,随后又消失。
回到酒馆,顾不得旬邑是醉还是醒了,一盆冷水下去,他骤然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