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眯的话被躲在门后的旬邑,听得一清二楚。
他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回到床上,没想到自认为的保护,到头来却成了报复最好的借口。
此刻他很想再见温如玉一面,但自知怕是不会再有机会了。
于是,趁着尼笆几人还在感慨之际,偷偷从窗户爬了出去。
一路上,只想找到温如玉问个明白,说个清楚,也算是给自己和她一个交代。
夜晚上山的路异常艰难,可不论跌倒几次,还是坚定的爬起来,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温如玉。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那座坟头,它还如往常一样,只是墓牌上的字迹越发的明显了。
“温如玉,你给我出来!”
旬邑跪在坟前,一声声的呼唤着温如玉的名字,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依然不见她的踪影。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是要找我算账吗,你倒是出来呀,躲着算什么本事。”
“温如玉!”
、、、
嗓子已经喊哑了,没有等到温如玉的出现,却等来了左左的身影。
她抚摸着旬邑的肩膀,安慰道,“她不会再出现了。”
“为什么?”
“冥王妃知道了一切,已经派鬼仆将她抓回去了。”
“那是什么结果?”
“灰飞烟灭。”
听到这四个字,旬邑整个人瞬间瘫软,他激动的要去刨开温如玉的坟,想要将她给激出来,可就算是刨到满手是血,也未曾看到一丝身影。
一旁的左左心生可怜,连忙拦住他,“她已经是魂魄一缕了,难道你还要她的尸骨也不能安稳吗?”
“她就是个贱人。”
“旬邑,放下吧。”
冷静过后,旬邑突然抓住左左,哀求道,“带我下去好吗,让我看她一眼,就一眼。”
“你不要让我为难。”
“就这一次,我就死心了,求你了左左。”
——
冥府,旬邑躲在左左的身后,悄然来到冥王府中。
此时温如玉正跪在冥王妃的面前忏悔,不过这次说什么,冥王妃也不能再给她任何机会。
正当冥王妃准备处理温如玉时,躲在一旁的旬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不顾左左的阻拦,毅然冲了上去。
好巧不巧的,为温如玉挡了冥王妃一掌。
只见旬邑口中鲜血吐出,沾染在了温如玉的衣裙上,瞬间起了一缕黑烟。
“旬邑!”温如玉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心口一阵揪痛。
“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我不是渣男,我对你、、是真心的。”
“你别解释了,我都知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
温如玉紧紧的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此刻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
冥王妃的一掌,岂是一个凡人能够承受的住的,何况还是在如此阴寒的冥王府。
眼看旬邑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温如玉慌了,她使劲的哀求冥王妃,可除了冥王,谁也救不了他。
而此时,冥王还在小酒馆里,让尼笆陪着他喝着小酒,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在守着旬邑,等着这个清明安然的度过。
或是与旬邑有着牵连,尼笆端起酒杯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感觉到一丝不对,他立马放下酒杯,冲进旬邑的房间。
这时,才发现他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站在原地,想与旬邑有所感应,却发现竟徒然。
“怎么回事?人呢?”冥王质问道。
尼笆吞吞吐吐,他也不知道旬邑怎么就不见了,不论自己如何感应,就是感应不到他的位置。
思来想去,只有他去了冥府,自己才会和他失去感应。
然而,这个想法他不敢和冥王说。
“冥王,寻找旬邑的事就交给我,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回冥府去,找旬邑的事我会交给其他小鬼去做。”
尼笆想推脱,但看着他凝重的脸色,没敢吱声。
他们两个刚回到冥府,就与匆匆忙忙出来的左左撞个满怀,尼笆拉着左左询问情况,这才得知原来旬邑已经没了气息。
一旁的冥王两眼顿时散发出红色的火焰,他转脸看向尼笆,怒斥道,“旬邑要是有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