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一骑独行在前,见前头半里之地,有一骑白马缓缓而行,马上人一身白色衣裳,配着白马,更显得潇洒脱俗。
月光心里好奇,这人的模样到底如何,于是超过他时转头看去,有几分书生气,眼睛细长,心里暗叫:“一般,一般。”
这白衣人也在看月光,她收回目光,正欲往前,却听他忽然说道:“兄台何往?”
月光怔了一下,没理他,心下:“不都往前走吗?还有哪个何往?”
谁曾想,他却在月光身后追了上来,
还一副嬉皮笑脸的腔调,再次问她:“兄台,刚才和你说话,怎么不理人呢?”
月光有些不悦,和他素未相识,他竟追着自己说话,只觉得此人脸皮甚厚,于是故意道:
“你刚才是在对我说话吗?莫非你问话,我就得答你!”然后不再理他。
他依旧跟在月光旁边,继续陪着笑脸道:
“恕在下刚才唐突了,在下萧俊,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月光继续想不理他,但找不到理由搪塞,于是淡淡道:“在下姓姜。”
萧俊好像还在等她说下去,月光却转头继续赶路,又不理他了。
他继续跟在月光身旁,她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道:“你老跟着我干嘛?”
以为萧俊应该会生气,说些恼羞成怒的话出来,这样正好不用再理他了。
谁知萧俊呵呵一笑道:“山路寂寞,我们可否同行?”
月光不知道怎的,竟和这个路人杠上了,爱搭不理的说了一句,“你能追上我再说吧!”随之驾着快马,把他甩在了身后。
却猛听得萧俊大叫一声,白马忽然腾空而起,疾似流星,竟然跃过了她五丈之远。然后又停在了前头。
有意让马慢行,爹爹赶了上来端详着萧俊,见他马背空空,毫无行李,完全是个书生模样。因问道:
“足下可是出门游学吗?现今路途不靖,长途跋涉,危险得很呀。”
萧俊躬身答道:“晚生是去寻亲戚的,途中正好游历一番,老伯台甫,不敢请问。”
爹爹微笑道了姓名。萧俊惶恐说道:“原来是姜虎老元帅,失敬,失敬!”自报姓名,叫做萧俊,两人谈得很是投缘。
爹爹知西面地区多名马,普通的人都懂骑术,但仍有些不解,遂疑惑地问道:“阁下一介书生,竟骑得这匹神驹,实是可佩。”
萧俊道:“这匹马乃是西域的大汗马种,名为照夜狮子,虽然神骏,却很驯良。”
爹爹虽觉这匹马好得出奇,也没疑心。
月光暗忖:“这种神驹一般人也买不起,此人定是有点
来头。”
萧俊好像很爱在月光这里碰钉子,忽然看向她笑了笑道:“姜老弟,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皱着眉道:“不知你指的是哪句话?”
萧俊道:“追上你就可与你同行,难道你忘记了?”
被他这么一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月光低声道:“你骑着神驹当然会领先于我。”
萧俊仍微笑着,温言道:“我的马虽略快一些,但你的宝剑也胜出一筹,算打平怎么样?”
月光蓦地看向他,心里很奇怪,“萧俊竟然识得我的宝剑?!”
这人不简单呐!她没有说话,默默留意着他。
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前面的荒村客栈。
这客栈,楼上楼下的甚是宽敞,
月光和爹爹来到僻静处坐下,那小子萧俊果然走到爹爹桌前,对爹爹恭恭敬敬道:“晚生可否请老大人喝几杯,敬一下相识之意。”
爹爹客气地道:“难得与萧公子如此投缘,相请不如偶遇,请坐!”
月光暗叹:“我了个去,爹好像很喜欢他的样子。”
萧俊叫店家烫了两大壶陈年花雕,和爹爹推杯换盏起来。
月光见他有意无意的总看她,面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心下: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萧俊难道已经猜出我是女儿身?哼!我非找个机会整他一下不可!另一种是他是个好男色之徒!要是这样我更要治一治他不可!”
大厅里有一桌客人声音很大,几乎成了焦点,是两位着装怪异的剑客,
既像道士又像武士的服装打扮,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还挺潮哒!
其中一人,“砰”手拍了一下桌子站起,神气活现的派头,只可惜身材短小精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