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极为细小,若不是陈君宝无意中扫到一块黑,还真不易察觉。
他望向宇文晴,发现她并未发觉,当下说道:“晴儿,我们还有多久到达千秋仙山?”
宇文晴微微一笑说道:“照我估计如果以这般速度行进,该当还有五日左右,时间刚好。”
陈君宝一听也放下心来,这些日子他总担心刚进仙山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太好,毕竟他可没有宇文家的背景。
陈君宝掀起车辇帘幕向外一瞧,登时吓他一跳。
只见他所乘车辇外身均以金色覆盖,阳光照耀之下,发出黄澄橙亮闪闪的光芒。
而所拉车之兽为六只麋鹿,毛泽靓丽,神采奕奕。
前后左右更是布满人马。
为首的是三位坐骑为灰猿的老者,单看他们的灰猿便是虎背熊腰,肌肉暴起。
三位老者均是身穿紫色锦袍,锦袍之后则都以白线刺绣有宇文家族家徽。
虽不如宇文晴的金线那样显世华贵,但陈君宝猜想这三人在家中的地位必为不低,其境界也均在王晋之上。
车队中的其余众人则均骑黑色战马,连马带人均着黑铠甲,马匹左右各带长弓长刀,挺胸阔背端坐战马之上。
陈君宝瞧之约有二百人左右。
其中四人各持黑面大旗,大旗之上以红色刺绣宇文家家徽。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铠甲凛凛,族旗猎猎,行进之时只有马蹄嘀嗒行进之声却无一声人言。
可见宇文家家风之严,已经到了委实可怖的境地。
别说这是护送宇文晴去上学,就算说是去攻城掠地,陈君宝也相信。
就光瞧这个架势,原先在电视剧当中看到公主出街都未见得有如此大的阵仗。
陈君宝心中突然理解了王晋为何每次见了宇文晴都如此谨小慎微。
六只麋鹿之旁,便是几个白衣老者,几位老者身背带有家徽的药箱,骑着几匹小驴子,在黑铠大军的对比之下模样甚是好玩。
看到陈君宝,几位白衣老者均是,扭头对他报以微笑。
陈君宝则对他们微笑还礼。
只听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自车辇身后响起。
“陈君宝兄弟,你可大好了?”
陈君宝扭头往声来之处望去吗,正是那日与他对拼的灰衣银铠青年。
只见青年双腿一夹白虎坐骑,便由后方奔了前来。
“抱歉则个,当日是我鲁莽了,没有瞧清状况,便贸贸然出手,致使兄弟受伤昏迷。为此晴儿表妹已经三天没有理我了!还请兄弟在晴儿表妹之前,替哥哥美言几句。”
青年手持黑枪,表面堆笑的对陈君宝朗声说道。
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可是陈君宝怎么都觉的他虽面对着自己说话,但这番话怎么都像是解释给另外一个人听的一样。
还未待的陈君宝回话,那青年又朗声说道,只是此刻眼神也不瞧着陈君宝,只是瞧着车辇。
“陈君宝兄弟,其实做哥哥也给你报了仇了,你瞧我腰上栓的这个头颅,便是那平顶寨大当家的。”
“当日少家主收到书信,便派诸位长老日夜兼程前往驿站,我听说晴儿表妹有事,便也自告奋勇的赶来帮忙,只是我等到了驿站见不到有人接应没了方向,我便放出乌鸦去探查,发现平顶寨有异动,当即率领众人前去平顶寨,杀了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整个山头都给他们削平了。”
“只是这平顶寨大当家,当真是嘴硬的狠,咬死什么都不说,我便一气之下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敢与我宇文家为敌的,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
陈君宝心道:“那大当家肯定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不说的啊,瞧那日情形,如果他大当家的知道,这么大的买卖怎么能让一个二当家牵头?
他难道不怕事成之后二当家兵强马壮抢了他的大当家宝座害了他的性命吗。
这等土匪哪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还不是谁的钱多谁的兵马多谁是第一。
更何况是那个阴狠歹毒的二当家,杀自己兄弟的时候眼睛可都没有眨一眨。”
当下不置可否,随口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骑着白虎的青年宛若不闻,只是一双眼睛瞧着车辇之内,将陈君宝晾在那里,半珦未答。
陈君宝丝毫不怒,瞧他那副模样,反而不禁嘴角一侧微微扬起了一丝轻蔑的笑意。
只听的车辇之中宇文晴微微一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