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七年以来第一次走进县衙。
里面装璜就和想像中的差不了太多,一间大堂,一间书房,一间伙房,还有好几个房间,应该是办公用的。牢房另建在别处,离这儿不远。
这里工作的官员似乎还不少,听仲煌说还分啥三班六房乱七八糟的,反正我也不懂,理科生是这样的。
我前世对县衙的印象也就只有门口的两尊石狮子,还有“高堂明镜”的牌匾。
一切都很符合我的刻板印象。于是我也就没太在乎仲煌导游一样滔滔不绝的讲解。
不过今天不是来这儿参观的。
这是一场重要的外交事件。余家一家人包括青仔都来到了县衙,今天所有官员也都严阵以待,为重要来宾的莅临做准备。
这我可太熟了,上辈子在公司没少干这种活儿。
只要不说话站在旁边应和就好了,甚至不用动脑。
唯一需要我学习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礼仪,不过也和前世相差无几。
至于为什么我们一家子都得到场嘛……我不清楚。
哦,对了,关于接见的对象,是我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也就是前些天偶遇的金发美少年。
那个传说中西方世界的英雄,权利与力量的象征,正义与信仰的代名词——勇者大人。
以上这些都是我找仲煌补课后提炼出来的。我对于西方世界了解甚少,有些事不得不向仲煌请教。只能说不愧是曾经礼部尚书的二儿子,这方面真是给我讲得面面俱到。不过我也没怎么听就是了。
没怎么听进去的还有青仔。诗蕊倒是很给面子地记了笔记,还不忘提醒昏昏欲睡的我们俩认真学习。
没办法啊,公司每次开会长篇大论的时候我都这样,后遗症了属于是。
话先说到这儿吧。
门外负责迎接的官员开始骚动,应该是客人到了。
会不会有那种“勇者到——”的传话呢?我在心里想着。
但事实上,除了在走道两旁整整齐齐迎接的官员外,并没有别的特殊的礼仪。
勇者大人和他的一个随从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步走入内院的大堂。
根本就没有想象中那么隆重嘛,还亏我稍微紧张了一下。
“您好,勇者大人,维克多先生。小人有失远迎,还望谅解。”
这种外交场合按道理不是该配个翻译官吗?结果是仲煌用一口流利的西方语和对面交流,总感觉有些吃亏。
但事实上我们外交的对象就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罢了,仲煌作为地主照顾一下对方也未尝不可。
“哪儿有,余仲煌大人。您如此盛大的迎接,才让在下着实有些惶恐。”
说话的是那位随从维克托,他身穿黑色长袍,颇有一副神父的风范,而他干练的寸头和胸前的十字架更是直接昭示了这一点。
而那位“勇者大人”正笑呵呵地向我和青仔挥着手,青仔则同样向他打着招呼。
“青仔,注意点。”
“诺亚大人,请您注意自己的形象。”
我和维克托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提醒了身边不懂规矩的小家伙,并同时笑脸相迎。
勇者大人的装扮和前几天见到时的打扮别无二致,只是没有在腰间跨上他那把大宝剑。
“大人,这几位是敝人的家人,这位是我的夫人冯诗蕊;这位是我的儿子余靳;这位是我家的……童子,名叫宋青。”
介绍宋青的时候明显迟疑了一下。不过维克多先生似乎并没有在意:
“你好。”
这一次他似乎用了明华的语言,然后和勇者一起向我们低头行礼。
“你好。”
我们也回应了相应的礼数。
“这位是西方的勇者,诺亚大人。而鄙人则是随行的神官,维克托。”
他的明华语也不差啊。
见面的寒暄也就到这儿,接下来就要谈正事了。
不过这样的正事是轮不到我们这些家属参与的,随后勇者一行就和仲煌单独进了一间屋子对谈去了。而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似乎只是因为见过勇者所以露个面罢了。
还有个不好的消息是我们得等到会谈结束。
虽然没什么事,但我也不想在这儿干等着。
“叔叔,请问书房在哪里呢?”我走到一个官员面前问道。
他很耐心地为我指明了方向,还询问我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