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官给逮着了。
“余少爷,你来县衙做什么?”
“那个嘛……虽然知道我爹忙……我想来问他点事。”
“晚上回家后再问不行吗?”
“急事。”
“这样啊,可是他正好在外面处理事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可以去找他,麻烦您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唉,仲煌一天天的是真忙啊。
一听说仲煌现在在几乎县城另一头检查水利装置的情况,我不禁替他感慨了一句。
我搭上一个牵着马拉着拖车的大爷的顺风车,朝仲煌的位置赶去。
“爹!”
听到我的声音,仲煌吓了一跳。
小屋外,水车“嘎吱嘎吱”地顺着水流转动着。我敲了敲门,高声喊了一声仲煌。
打开门,仲煌眉头紧锁:
“靳儿,你怎么跑这么远?”
“爹,甭管这些了,问你些事儿呗。”
“不是,你小子是不长记性还是怎么地……”
还没等开始教训我,屋里忽然传来一位大叔的声音:
“余知县,怎么了?”
“没什么!”
仲煌赶紧压低声音:
“你一个人乱跑啥?”
“这不娘和青仔都出去了吗,正好我想处理点事儿。”
“你能有啥事儿处理的啊?”
“重要的事儿,关于青仔的。”
仲煌皱了皱眉:
“青仔的事儿也轮不到你来操心吧。”
“爹您都忙成这样了也操心不过来啊,不如让儿子替您分担些。更何况我还算是青仔半个先生呢。”
仲煌无奈地抹了一把脸,望了望屋子里,大叹了一口气:
“别做危险的事儿,知道吗?”
“我就到县里打听点儿事儿就行,要不了命。”
“长话短说。”
“您知道青仔他爹的去向吗?青仔最近很担心。”
“不清楚,这件事我最近也是抽空在查。”
“这样啊,那您知道她爹叫什么吗?”
“宋大。原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啊。”
宋大……好熟悉的名字……
“那他爹以前是干什么的您知道吗?”
“我也没查那么深,只知道青仔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而别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近况呢?失踪前。”
“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回去的时候再告诉你。”
屋内又传来一声呼唤,仲煌忙里忙慌地叮嘱了我几句,然后关上了门。
后来我又搭了顺风车,回到了县城里。
宋大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因为太过普通,说不定是在路边听到过呢?
就在我到处乱逛路过药店时,记忆忽然被唤醒。
有天药店里客人聊天的时候好像有提起过!
好像是……
顺着记忆的丝线,我找到了两年前曾雇佣过宋大挑担子的酒楼前。
两年啊,我怎么记得住的啊?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夸张。
县城里绝大部分挑担子的要么是农民,要么是行商。据我所知县里没有有钱到能雇人干活儿的农民或地主,于是我在集市的大商铺上一个一个排查,总算是找到了这家酒楼。
店里的小二说,两年前确实雇佣过宋大,不过没过几天他就撂担子不干了。
我询问了他之后的去向,小二只是摇了摇头。
忙活了一下午,结果啥收获没有。我精疲力竭地走回了家。
或许直接问青仔才是最快的办法。只要能问到宋大平时的行动轨迹,说不定在哪儿就能打听到他的行踪。
讲真的,其实不需要这么麻烦。随便编一个宋大的去向就能让青仔放心,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也就只是我的形象会在青仔心中下降一截罢了……
那我还是拼了命地找吧。
晚上除了又被仲煌批了一顿以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了。仲煌也把“回家再说”这句话给抛诸脑后。看他那空洞的眼神,就还是别折磨他了。
于是在夜里,我决定还是问问青仔。
“青仔,你在屋里吗?”
我敲着门,门里没有反应。
远远透过门缝,能看见屋里的灯光。
我又敲了敲门,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