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他可天天光顾您店啊,您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如说,你才是最清楚的吧?”
天花板渐渐透露出白光,却在一瞬间被吞没,变为黝黑一片。
“再不说,您的店可就要和您一起——哗啦。”
“他,他,他……他说这两天出去避避风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啊啊啊——”
“黑子们,收工!福德我们走。”
下一瞬间,土墙化为粉尘,黑色的浪潮冲倒了在门外拿着绳子木棒的两人。
待黑色的虫子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店面,还有几个用来封口的铜币。
呼——
我气喘吁吁地躲到青仔家的背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险!还好昨晚算到这点了,那么张扬果然会被盯上,看样子电视里演的也不全是真的啊。
幸好为了安全起见带上了福德,不然就靠那几只虫子可唬不住他们。
不过这也算是重要情报了。
避风头,避什么风头,为什么要避风头?按照上辈子我的经验,这就只能是一件事——
欠钱不还。
这也算是重大收获了。
“小子,你爹要知道你又这么玩,非得再关你两周禁闭不可。”
“至少没出事不是吗?多亏了你啊。回去请你吃好的。咱接着去下一个地方!”
“啊?还有,你小子把我当什么了?”
“没事,这次不会像刚刚那样了,就找几个人问问。你要累了我可以抱着你。”
“去你的吧,老夫身子可比你健壮得多。”
本来想去码头边的赌场打听一下的,看福德伤才刚刚好,还是先别折腾他了。
于是我又来到了酒楼。
“客官,想点些什么?”
即便我只是个小孩儿,这里的小二态度可就比刚刚那里好太多了。
我随便点了几个饼和一碟小菜后,就在座位上耐心坐着。
我脑子里反复复述着即将要用的问话台词,直到小二上菜来:
“小二啊,宋大是不是也经常点这个饼啊?”
“诶,小少爷,您怎么知道……”
“小二,你怎么看宋大?”
“这个嘛……我也就见他在后厨挑过几次担子,每次他都汗流浃背,干得老卖力了。”
“嗯?不是没几日他就辞职了吗?”
“是辞职了,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突然说不干了,我们都也还挺纳闷儿的。”
“是吗,那你知道他之前是干嘛的吗?”
“这小的我就不知道了。”
“行,谢啦。再来碗鲜肉吧,我的爱犬也直饿得不行了。”
“小少爷,您要不也再点点啥,总不能让狗吃得比您都好啊。”
“不必了。”
崭新的推销手法,这人还挺灵光的。
上肉时,那小二又插了一嘴:
“前些日有两个穿着像是京城来的人,也问了宋大的去处,还问了他的住处,小少爷您有什么头绪吗?”
“没听说过。”
这宋大还真是有名啊,京城的人都找上他了。
不过他自己的事就自己处理吧,我现在也帮不上他。
等福德吃完,再去赌场打听打听宋大的尸体吧。
还是不要这么缺德来的好。
在赌场反而要比在那破酒馆顺利得多。尽管那里的人都不愿意和我说话,可一旦提到宋大,没一个人不会露出放肆的笑:
“哈哈哈,那个老赌鬼,逢赌必输,只要谁缺钱了,找他赌就行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果然,宋大就是在这里开始欠钱,然后到处借钱,最后借到京城的老爷头上,沦落到这般被人追杀的下场。
这是我想像的剧情,也符合我的认知。
可如果这样就定性他,那青仔的态度是否太反常了?
事实上,昨晚青仔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才是我今天开始全面搜索宋大的起因。
青仔是个聪明的孩子,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父亲干的这些事。
而即便如此,她依旧尝试为她那混蛋父亲辩护。
其中的原因不可能就这么简单。
有没有人,知道宋大过去发生了什么呢?
……
有一个人,可得等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