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真打算把本大爷给当了?找死是不是!”
“箜篌,你得明白,这是必要的牺牲。”
“我去你大爷的!你以为本大爷是谁?本大爷可是余家世世代代的传家宝!大名鼎鼎的……”
“我管你是啥,你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十六枚银币和几大碗香米饭。”
“余靳!你小子不要太离谱……你你你你清醒点啊啊啊啊!”
“吵死了,安静点。”
我拖着疯狂放电加嘴臭的箜篌,朝着交易地点走去。
就在一天前,我找到了一个肯以十六枚银币的价格买下箜篌的卖家。
对于已经啃了快将近一个月馒头的我,那简直是天降甘露,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感谢我吧,箜篌,你的身价可值四匹骏马啊。等到了京城,我一定找祖父把你给赎出来的!”
“你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不是,余靳,住手啊啊啊啊!”
“大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孩子想吃顿好的!”
我一把把箜篌丢到了交易的船上,收下了对接人留给我的沉甸甸的钱袋。
“听话,箜篌,那家人肯定会对你很好的!”
“混蛋!余靳,老子要杀了你!!!”
随着箜篌的声音越传越远,我掂量起手里的钱袋,口水已经流到了衣领上:
“福德,你说今晚咱吃点啥好呢?”
“老夫觉得这样对箜篌大人不太好……飞鸡翅吧,汪!”
“咱住的对面那家对吧?我们走!”
已经饿得神志不清的我和福德,用残存的理智在内心狠狠感谢了一遍箜篌的馈赠后,一蹦一跳地朝一直在我们房间对面放香的菜馆走去。
来到县城落脚的一个月。
为了送信,我花光了之前剩下的所有路费和打工攒下来的钱。
从那天后,经历了几天露宿街头的日子,收入也终于渐渐稳定了下来。日子又过回了刚来时那会儿。
可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睡最便宜的草垛,一天吃一顿剩馒头,攒下来的钱少说也得要一年才够在这座县城里买下一匹下等的劣马。
很显然,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
如果用上辈子的思维,我会在升职加薪和找一份赚更多钱的工作间选择其中一样。
但这里是异世界,我的思维已经不再局限于这点格局。
我有来钱更快的方法。
于是我和福德启用了备用计划,变卖了箜篌。
此时,我正和福德在餐馆里大快朵颐,早就把卖掉箜篌的罪恶感抛诸脑后。
“少爷,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身在乱世,人就要大胆一点,”我费力咽下嘴里的肉,打了个饱嗝,“今晚咱就可以行动了。”
我不禁嘿嘿一笑。
“打听好了的对吧?福德。”
“今晚他们就要出发,箜篌应该就在他们的马车里。”
“那就在预定地点等着,随时准备行动!”
吃完饭后,我顿感精神百倍,结完帐后,我在门外活动了一下筋骨。
没错,卖掉箜篌只是个幌子。
而我们的目的,是空手套白狼。
卖掉箜篌,然后再把他抢回来。
这样不仅白赚一大笔买马的钱,往后的路费也不用愁了,自己还没有一点损失。
天下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事。
我和福德稍作伪装,用麻布做成的简易面具遮住了自己脸。随后便前往踩好的点进行埋伏。
“少爷,那你为什么不把事实告诉给箜篌大人呢?”
“嗯……我怕那个大嘴巴管不住,暴露了我们的计划……”
“少爷,除了你我,没人能听到箜篌大爷说话啊……”
“这个嘛……没办法嘛,让他演得像一点也不是不行,对吧?”
“可是……”
“好了好了哪儿有这么多可是,赶紧走了!”
必须要承认的事是,我这一次确实带有一定的报复心理。
但这都是小事。
接下来就需要复盘一下我们的计划:
目标的马车将会在今晚宵禁后出发,走小道绕过宵禁的守卫,从东北面的城门出城,朝北面应天城方向行进。
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城外预定地点伏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