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孩子们,怎么了?”
苑溪涯立马问道。
“二傻子……二傻子今早说他难受……然后晕过去了……小梅姐带他去看大夫了……”
听完孩子们的描述后,几个小二留下来照顾孩子们,我和苑溪涯则朝医馆的方向赶去。
来到医馆后就看到了大夫和小梅。
“苑哥,小靳……你们怎么……”
“小梅姐,怎么了?”
“小梅,没事吧。”
我和苑立马上步查看情况,却看到了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二傻子。
“大夫,这孩子是什么情况?”
我赶忙问道。
“病情稍微恶化了一些,但威胁不了性命。”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都有在吃药吗?”
苑溪涯问道。他似乎很了解这些孩子的状况。
“这你就得问那个小姑娘了。”
大夫用下巴指了指愣在原地的小梅。
“小梅姐,能把你平常给二傻子买的药方给我看一下吗?”
小梅点点头,把她随身携带着的药方给了我。我本以为还要跑回去一趟呢。
我看了一会儿,把它收进了内袋里。
“苑哥,我出去一趟。”
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我回了趟青楼,把箜篌从小梅房间里取了出来。
“我去,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了!”
“箜篌大爷,待会儿我干的事可能不太人道,你不要拦着我。”
“你敢杀人放火老子就敢废了你,放心吧。”
大摇大摆地提着箜篌,吸引了路上不少的目光。
我来到了打听到的药房面前,走了进去。
“小客官,是来抓药的吗?”
啧,笑得真他妈猥琐。
见我手里提着家伙,那掌柜立马慌了起来:
“大……大……大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小的……小的是小本生意,没几个铜币能给你。”
呵,生意。
“这药是你开的吗?”
我把小梅给的药方拿到倒地的掌柜脸上。
“是……是我开的,是我……是……是给一个小姑娘……她说她家弟弟生了病……我就给她开了药……”
“这和大夫开的药不一样吧。”
“我……我……我就想多赚点小钱,就说……就说大夫开得不对……就……”
“你他妈给我开什么玩笑!”
我把药方扔在地上,用箜篌狠狠砸了上去。
“畜生都干不出来你这事,弱魂草是能开给小孩子的吗?!”
这草就是我那天面对独眼狼时在树林里吃的那种。少量使用有止痛和麻醉的功效,长期服用能降低部分免疫功能,减缓过敏症状。但一次性大量使用会导致休克。
“对……对不起,大爷……小祖宗……我就想多捞点,对不起,对不起!”
“捞点?捞人命啊?小孩子的命你也想榨点油水?”
越是这么盘下来,我越是愤怒,直接把未出鞘的箜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要不我看看你这颗头值几斤几两?!”
“小子,冷静点!”
在箜篌的提醒下,我注意到了身后议论的人群。
我转过头,收起了刀。但我抡圆了拳头,一拳呼在了这个杂种的脸上。
我头也没回的离开,直奔花街。
这时,苑溪涯也回到了青楼,看见我右拳上的血渍,眼里写满了震惊。
我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直奔马厩。
“冷静下来了?”
箜篌问道,我看了眼一脸茫然的福德和追风,叹了口气。
我还是这样啊。不顾后果的一腔热血。
上一辈子就是因为这脑残的正义心,害得我丢掉了我的第一份工作。
本以为经过几十年的沉淀,这样的棱角早该被磨平了才对。
底线这种东西,到底是该有还是不该有啊。
我靠在马厩的围栏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