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知大叔负责监视麻子县长,而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监视方法就是被收编,直接到他手下办事;而大叔来到青楼并不是自愿来的,那就只能想到是为了什么被迫而来。
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不过也不完全是。”
我点了点头。因为如果是麻子将他派到这儿来,那就说明麻子想脱离他的监控。可如果那样的话张镖头是不可能答应的,麻子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威胁手段能让大叔这般身手的人妥协。
“这个也说来话长了啊,”张镖头挠了挠头,有些苦恼地说道,“那王八蛋总盘算着想要溜,办事也不利索,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能镇住他的办法……”
“所以你想到了小梅姐?”
“正是。”
“就不能干脆一点把他给罢官了吗?”
“那也得向上汇报啊,你看现在这情况,报的了吗。我过来都老费劲了。”
张镖头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现在急需一个能让那麻子心甘情愿动用他手里的资源用于城防工作展开的制衡力量,但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现在在乎的也就小梅这个长得像他妹妹的女人。
“可是……”
这个问题不仅难住了张镖头,也实实在在难住了我。
小梅这边有孩子需要她来照顾,她对孩子的上心从那天她蛊惑那个县长带她回应天就可以看出,怎么可能又让她回去,更何况还是回到那个可能马上就成为前线的城镇。
就算抛开小梅的想法不谈,把孩子们全都丢给他们的父母来照顾也不是不行……
我担心的不是这么宏观大义的事情,而是——
我看向青楼内,苑溪涯和小梅一如往常地攀谈着,笑容满面。
张镖头也顺着我的视线,注意到了那个男人。
“那小子是……”
“小梅的心上人……准确来说是暧昧对象。”
“嘶……那可就难办了啊……”
张镖头盘起了手,眉头紧锁:
“讲真的,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这里,我可没给那傻子县长汇报我跑来应天找小梅了,只说了句我要来应天一趟。要是我无功而返,那老小子多半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我咬起了指甲,也开始头疼这件事。
“小靳,你……诶,张镖头!您怎么来了?”
小梅远远地注意到我们,朝我们喊道。
唉,看样子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啊。
张镖头走在我前面,笑着打着招呼,朝他们那儿走去。
我穿过从包间里走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妓女和服务员,跟了上去。
谈话很短暂,只是相互介绍了一下对方,讲了点有的没的寒暄的话后,我们便散了。
而我又被挂了回去。
饶命啊……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张镖头来到了孩子们住的院子。
“这就是小梅她照顾的孩子们吗?”
“嗯。”
我和张镖头蹲在之前潜入进来的那个窗户前,静静看着房间里挤着一张床睡觉的孩子们。
“所以这些孩子是……”
“得了病。然后他们的父母为了治病来到应天,一边打工赚药钱,一边在城里寻医。”
“所以小梅就替那些父母收留了他们是吧。”
“是这样的。”
我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希望将它传递给张镖头。
我将张镖头带来此地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放弃将小梅带回到麻子县长身边这个决定。
果然想了想,还是不想随了那个老年哥布林的心,怎么都要恶心他一下。
以大局为重是做不到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张镖头。
我心里为强行在道德绑架张镖头而暗暗道歉。
可是……
“既然他们得了病,那把他们治好不就好了?”
“诶?”
我愣住了。
“嗯?”
张镖头也愣住了。
“张大叔……您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要考虑的不是这些事。这不是我该烦恼的问题。”
“啊?”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不禁惊呼。
“小子,你很聪明,但还是太嫩了。”
谁嫩啊?谁嫩?我好歹是个五十多的大叔了,我……
我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