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青仔，刘二，你们还好吗？私塾的孩子们还好吗……”

是不是又太没礼貌了？

话说祖父是不是要查看我的信件啊，那还是斟酌一下用词吧……

“那孩子，居然还在用功学习啊。”

“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爹，要不弄点好吃的犒劳一下？”

“我去给你尚姨说去。”

书房外传来议论声，看样子是两位当家的回来了。

最后，信还是在傍晚完成了。

我托付给了祖父，他并没有打开检查，而是交给了家里的佣人。

这下每天都有盼头了。

话说是仲煌回信呢，还是诗蕊回信呢？他们不会让青仔回信吧，那其实也挺不错。要是是刘二回信的话……有些话题是不是不该聊啊……

虽然预期了很久之后才会收到回信，但心里还是难掩激动。

就当我笑嘻嘻地准备撤出大堂时，祖父却忽然拦下了我：

“靳儿，我记得你昨天是不是说，你爹之前给我寄过一封信来着？”

“是，我托镖局的人提前给您送来了。”

我忽然脊背发凉。

只见祖父脸色一沉，用手抹了抹花白的胡须，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分。

“你看是这封吗？”

祖父向刚刚拿到我信件的佣人使了个眼色，男人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封揉搓得皱巴巴的信件出来。

我接过信封，上面满是尘土的气味，但掩藏在尘土下的，是——

血迹。

一股血腥味直冲鼻腔。

“这封信，今天我才收到，是朝廷的信使在半路上收到的，据说转过好几手了。他们看信件上落款是余家，就给我送来了……”

我急忙拆开信封，确认了是父亲的手迹无误，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余仲煌”三个大字。

“那祖父，您……为何……”

“公职……”祖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愧色，“但至少，物资是已经切切实实送到了你父亲手上。”

但不是因为这封信。

比起努力付之东流的懊悔……

“钱掌柜……”

这时，我注意到血渍下歪歪扭扭的字迹：

“小子，当你欠我的。”

我还是没能追上他。

当天夜里，我又连夜赶写了一封信件，收件地址是应天城的青楼。

“靳儿，这信恐怕很难送出去了啊。”

听我讲述完事情原委的伯书安慰我道。

我看着手里两封寄不出的信件，原来寄给家里的那封我也收了回来。

“我马上回来。”

信的最后，我如此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