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满脑子都是那种金灿灿的大厅和优美的旋律,以及穿梭在各种餐桌间,身着西装礼服的上流晚宴了。
但事实上,这儿是明华。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收回了那从电视剧里搜刮素材拼接出来的幻想。
“结果基本的就那些,但楚先生就是要跟我来几回实践,折腾了我一上午……”
被练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的我向福德诉苦着。
“看样子晨练还得加量了啊,少爷。”
“得,不聊这个了……今天有什么事吗?”
“老夫和小鼠一起去了城门外的运河边,那里见到了一只老鳖。”
“它说了什么?”
“半年前左右有条载着魏韶华的船进城。”
“……这有用吗?”
“魏家大当家,也就是魏韶华他爹,就是在半年前去世的。”
“你想让我用他爹羞辱他?”
“不,少爷,据老夫打听,当时有件怪事——”
“细说。”
“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查,打听到半年前,基本在城门附近的人都见到过魏韶华回来,但奇怪的是没人见到过他出去。据说当时对外宣称的是:‘秘密游历归来’。”
“然后呢,他爹就仙逝了?”
“还是在他回来前两天。他刚刚好回去就继承他爹的衣钵,少爷您说奇怪不。”
别说,这情报还真有谍报局弄出来的味儿了。
“这和我们找到他针对余家的目的有什么关联呢?”
“吱吱,你不是让我们找把柄吗?吱吱。”
忽然,那只田灰鼠出来打岔。
“算了,就这样吧,解散解散,报酬我晚些给你们。”
我捶了捶背,拧了拧手骨头,朝楚先生刚刚进去的书房走去。
半年前……只进不出?奇了个怪了。
会不会是什么祝福或者魔法?要是这么想就没完没了了。
傍晚时分。
我和余家包括楚更生在内的一行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夜宴的地点。
呃呃……马车可真是有够颠的,这么远的路下来,我差点没给颠吐。
该说还好没一路坐马车到京城来吗。
这么晕可能还是因为一路关着窗,不让看外面的原因吧。
下了马车,踏进
没想到除了装修风格不一样外,基本和我想象里差不多嘛。
环顾四周,在一座大得出奇的酒楼内,宾客们熙熙攘攘,聚集在大堂间:饮酒的饮酒,下棋的下棋,投壶的投壶,赋诗的赋诗。
“余大当家来了啊!”
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宴会厅里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我们。
紧接着,一群人涌了上来握手问好,自我介绍,而我也跟着祖父和伯书一边问好,一边自我介绍。
忽然,瞄到了门外有穿着甲胄的士兵路过。
三大家族的会议戒备这么森严的吗?
在楼下寒暄完后,祖父嘱托了我和楚更生几句,便带着伯书上了楼。
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刚围着我们的人都散开来,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并没有几个人在乎我。
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说是晚宴,其实是不包晚饭的。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桌子上几乎都是甜点和下酒菜,以及大壶大壶的酒。
“少爷,要吃糖吗?”
“不用了,我去趟茅厕。”
我摆摆手,独自走开。
谁这么大了还吃糖啊。
我可没忘今天的目的。
我躲进了人群中,甩开了楚更生。
现在就去打听打听魏家的事吧。
听说魏家的人还没来。
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蹲点狙击了。
我从桌上顺了一块糖放进嘴里,默默观察着宴会里人们的神态。
尽管有些人聊得甚欢,饮酒作乐,但有些人面目严肃,甚至在发愁。
三个月一次的三大家族会议,应该很重要吧。
没想到也没几个人关心我,那真是太好了。
本来以为自己会不习惯这种上流社会的晚宴,没想到现在心情反倒是没这么紧张。
“诶,你不就是那个……那个余家的……”
忽然,有个醉醺醺的人朝我走来,身上的酒气逼得我倒退了两步。
“在下余靳,请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