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经常来家里作客,而是我经常在京城闲逛的时候老能碰到他。
对,祖父对我的禁足也因魏家的收手再加上我的求情,总算是解禁了。
所以我才能老在大街上碰到那个酒鬼。
说实话刚上街时还是有点后怕的,走路都只敢走大路。
一般大家族上街时似乎都要带几个人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但余家没这个传统,所以我还算比较自在,没人跟着。
今天在坊市的一个巷道里和我的谍报团汇合:
“今天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动静没?”
“要真有那就真的是和余家对着干了,还不给圣上面子的那种。”
福德打了个哈欠。最近一个月在附近混熟了后,他好像是成了这片区的老大,毕竟一只会魔法的土狗,咬不死也能吓死对面。
“少爷,我说您还是不要太杞人忧天了,现在没人敢动您的。”
“留个心眼,没毛病。”
比起留个心眼,我更害怕魏家真的没动静了。我可没忘了我的最初目的。
“少爷,您要是中举了,不也是大功一件吗?大当家那么疼你,肯定会让你回去的。”
“也是。”
嘴上这么答应着,心里却明白,到时候就又是因为战争太危险了啊什么的让我留下来。这种借口我上辈子年轻时见多了。
果然,不管在哪个世界,都逃不过备考啊。
我给福德嘱托了一声早点回来后,准备再上坊市逛一会儿。
前脚刚踏出小巷口,无意间转了个头,就与某人眼神相汇:
“这不是……余少爷吗!”
我靠!酒鬼!
我不管他在背后说了什么,转头就跑。
“诶诶诶,余少爷!余少爷!”
他见此情形,毫不犹豫追了上来,步履如飞。
就这样,我跑,他追;我接着跑,他接着追……
这种事情是没有发生的。我还没有讨厌他到这种地步。
更何况同是喝酒人,相煎何太急啊——
“余少爷好雅兴啊,又出来微服私访了?”
“嘘嘘嘘!什么微服私访,我又不是皇上,瞎说什么。”
“是是是,余少爷。小的看你愁眉苦脸的,有心事吧?”
看他的样子,今天应该是没喝太多,毕竟现在刚到中午。
话说这人是不会宿醉的吗?
我打量了他一下,简直容光焕发啊。
“话说你很闲吗?”
“哪儿有你这么说话的?”
他笑了笑,然后推搡了我一下。
“看你每天酒池肉林,哪儿来的钱啊?莫非你是个江湖骗子?”
“江湖骗子连皇上都敢骗,那我得多强啊。”
“所以你哪儿来的钱?”
他没回答我,只是从宽大的袖口掏出来了一支毛笔和一块砚台。
“哦……你是个诗人,”我看了眼毛笔,“所以要用毛笔……”又看了眼他,“做一些诗人该做的事……”我再看了看砚台,最后得出结论:
“……画符占卜,你还是个骗子啊!”
“你还是个小孩儿,不懂事,不跟你计较。”
他没说什么,把那些东西收回了袖口。
“所以你怎么骗到皇宫去的?”
“我是凭本事进去的好吧?皇帝很喜欢我的字画,我顺便提了一嘴会作诗,就让我起了。”
“真的假的?”
我又看了眼他难得没有太醉的样貌,撇了撇嘴: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念书了。”
“喂,小兄弟,你会武功吗?”
刚迈出脚,他就拦下了我。
“不会,问这个干嘛?”
“不会武功……那怎么能在战争时期从前线一路来到京城……怎么来的时候还带了把刀……”
“行行行行了,你要我干啥?”
“过几天陪我一趟,我要去个地方。”
“自己去不成了?莫非真的去行骗?”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点头,他就自顾自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走了。
说实话,我现在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还是不要管这么多了。
于是我决定在余府躲两天再说。
我继续在大街上逛着。
回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