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云无意在那儿,更不是因为我真要给他们干活儿;
我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立刻去查看。
云无意的报告里,有说到魏韶华的父亲魏斌是被毒饭米毒死的。
而且楚更生也提到,云无意最近就是在吃这种毒米。
总而言之,要是能找到那些下毒的大米,说不定……
——
结论是,没有找到。
很显然,包括用来毒云无意的大米,那粮仓里都没有。
甚至连草株都没有找到。
可能早就被那家伙处理掉了。
我看向坐在餐桌对面的魏韶华,擦了擦手上的手汗。
那家伙,谨慎得离谱。
但我们并非不是有备而来。
说更准确点,是胜券在握。
我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魏宰相,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魏家绑架了我们家的佣人,是吧?”
“我可不记得了。有过这事吗?”
嘴真硬啊。
“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我家大当家之前是出于魏家的面子才没当面戳破;即便如此,您一直对我家少爷耿耿于怀,甚至还派人暗杀,这事又从何解释!”
“空口无凭啊,余侍郎。您总得拿出点证据来吧?您这样可是很不礼貌的啊。”
“魏当家的,我们还不想彻底撕破脸皮,您知道现在天下是什么状况,这不是圣上希望看到的局面。”
“对啊。但实际上,这不是你们余家先挑起的吗?”
那家伙一脸欠揍的表情,我真恨不得一拳给他呼过去。
“我就这么说了吧——就算您真的能把云无意给带到这儿来,也说明不了什么,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你们家的人,他再怎么作证,我都可以说成是你们要挟他如此这般做的。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你们再怎么样,都是血口喷人、都是诬陷。懂了吗?”
“就算是刑部,也是要讲证据的。”
我的怒气一下子消了一半。
我们的底牌被看穿了。
我偷偷看向更生,他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可思议。
——
“余靳!”
有人从粮仓外冲了进来,把我吓了一跳。
“你干嘛呢,大惊小怪的。”
“我还说你干嘛呢,怎么躲这儿来了?”
他向我靠近,我猛吸了一口气,举起用来划破麻袋的小刀,猛地扑倒了他。
我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个王八蛋,是你说出去的,是吧!”
“少爷,少爷,你冷静啊,不是我啊——”
“你个死酒鬼,老子都知道了,刚刚你就是去通风报信了是吧!”
“少……少爷……对,就是我!”
面对抵在脖颈上的寒刀,那酒鬼总算是承认了。
“你真当那晚你们在人家门口闹完事后就没事了啊,他们找到我脸上来了!”
“那他妈不也是你提议的吗。”
“对,我是玩脱了,我可后悔死了,这辈子没被人拿刀抵过……这还是第二次!”
“你给他们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我们要来,所以他们只转移了你们要找的那人。其他计划一概不知!”
“那你刚刚还去通风报信?真不要脸啊,你个贱人!”
“谁给你说我通风报信去了,我知道云无意在哪儿了,我套话去了!”
“我他妈还信你?”
“管你信不信,反正靠你们自己,他们回来了你们都找不到!”
我依旧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手提着他的衣领,大骂道:
“你可真是个贱人啊,大不了拉你陪葬!”
“我说我说,就在旁边树林的地牢里,有机关,要走暗道。不过得抓紧了,我把魏家的人骗到宅子里去了,不赶紧的话他们可就找来了。他们只封锁了大门,原计划的路线没被封!”
“更生呢!”
“我把他叫过去了,他应该已经解决完那儿的守卫了。小子!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被抓了他们也不可能放过我,我这条贱命没你的值钱!”
我放下他的衣领,没说什么,抓起旁边的小麻袋就往外面跑。
酒鬼也跟了上来。
“少爷,这儿!”
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