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说点啥吧,还是我帮你说?”
“哼,你懂老子什么意思?不如我自己说……”
“‘你的这一生还很长,只不准精彩的事就在后面呢,接着活下去’是这个意思吧?”
“……”
“说对了?”
“一个字也没对上。”
“那你说说。”
“……就这个意思。”
“切,老不死的。”
又上了一层楼,到这里,就没看到有士兵阻拦了。
“箜篌大爷,我算你的朋友吗?”
“才五十多岁,你只配当本大爷的晚辈。”
“切,搞得像谁稀罕一样。”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反应了过来,但身体已经沉重到动不了了。
禾翎被一脚踢开,那人横过刀身,朝我的腹部砍来。
千钧一发之际,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微弱的蓝光在右手闪烁。
箜篌拔出了自己,挡下了刀刃。
我借机捡回禾翎,和箜篌一起,砍倒了偷袭的士兵。
“小子……还不谢谢本大爷……”
“谢……呵,下辈子吧。”
我拖着两把刀,走到了首领的门口。
我推开了门。
要说起那家伙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穿得很滑稽,像个小丑。
可他偏说自己是神使,还招摇地炫耀自己胸口的木头挂坠。
傻逼一个。
多少人因为这个脑残死了?
不想算了。
他说了很多,但我没听进去。
左手已经举不起禾翎了。
箜篌,我们解决他吧。
我举起箜篌,刺进了那混蛋的身体里。
箜篌,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你满意了吧?
这可比封狼居胥还牛逼啊,至少对我们来说。
你知道封狼居胥是什么吗……算了,我也懒得讲。
不打扰你了。
所以……
晚安,箜篌大爷。
刀刃如竹片般断裂,它沉默地躺在我的手里,再也不发一言。
世界寂静了,仿佛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不……
拨开一层层挂在天花板上的破布,我走到了一处阳台边。
这里能望到山那头一大片国界外的草原。
黎明初起,绿油油的草原上,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滚滚袭来。
无数的骑兵卷着尘沙,朝着国境逼近。
侵略啊……
我看着近在眼前的千军万马,不由得绝望地笑出声来。
箜篌大爷……您觉得还不够精彩啊……
那这样呢!
我卯足了最后的力气,扯下天花板上的破黑布,用手在自己的伤口上抹上血,在破布上写下了一个字。
与此同时,城门被攻破了,伤痕累累的鳞甲军进入了城内。
把布绑在了禾翎的刀鞘上,正巧的是,那阳台上有一个大鼓。
我走到它的旁边,用尽全身力气敲响了战鼓。
昂扬的鼓声回荡在山间。
侵略军聚集在了紧闭的城门下。
一阵大风吹起。
我借着风势,撑开了旗帜。
黑底红字的“鳞”在朝阳的光辉下闪耀着。
不知从哪儿传来了龙虎将军气吞山河的声音:
“鳞甲军在此!谁敢上前!”
城门上,不知何时登上后城门的禁卫甲站在楼顶,怒嚎道,他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头颅。
大概是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了,那些游牧民族样貌的骑兵们纷纷退缩,但仍有人想要上前。
城门上,越来越多受伤的鳞甲士兵登了上去。
我仍旧摇晃着旗帜,渐渐的,我的视野开始模糊,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死了……挺好。
——
神胤历249年,反叛军“神降”被歼灭,主将辛弄世被鳞甲军斩首于北门城内,从此,明华迎来了一段和平的时光。
朝廷上下对辛弄世的造反感到很是震惊,但这似乎都在皇上的预料之中。自此一役,北方游牧民族放弃了对明华的打算,主动派遣使者言好求和,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到头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