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仙姑闭目养神,心生异动,不知主何祸事?玉手一挥,眼前景象一变,乃是江南水乡,蛙跳稻田,牡牛儿歌,少妇浣纱,农夫耕田,好一派田园风光。
妙哉!真正的修行在乡间,田舍即仙境,醇和即修仙……正感慨间,两匹快马联袂跑来,一男一女纵马田间,笑声不断。
警幻大叫不好,一口鲜血喷出唇外,眼睛睁大,满眼都是难以相信,世间哪有真情在?生死相许皆骗人。难道我错了?
神瑛蠢咒解除了,纵马的英俊青年意气风发,绝代天骄,是谁改了他的命格?
林黛玉病魔己除,绛珠飘香,再无病弱,仙体凝玉,艳压群芳……是我小看绛珠草了,在干旱中苟活三世才是真正的强者,弱质茁壮,仙质己成,她不用眼泪还情了,只需笑声,一对年轻人终成眷属……
罢了!警幻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天意如此,她若执迷必遭天遣。
话说贾宝玉,林黛玉西人离开贾庄,一路南行,一路上大事没有,小事不断。贾宝玉被几个小瘪三骗去纹银百两,事后清醒,明白了烂发善心即是愚蠢,林黛玉救一民妇反遭陷阱,有人想把她卖入妓院,事后自嘲天下无用人唯林大小姐也!经一事长一智,短短的几天江湖大学给他们西人上了几堂人生课。懂得了许多许多从前不懂的人生道理。
人到了金陵,都有了重生之感,在待人接物方面有了主观意识,不会傻子般被人摆弄。
贾宝玉去了老宅,准备乡试。
林黛玉,宝玉瑞珠三人去了扬州。
本来贾宝玉要跟着,林黛玉宛拒,考虑到王夫人那里,贾宝玉难以做人,林黛玉也放不开手脚,不如她悄悄下扬州,摸清害林家全部内情,然后逐个解决,不留半点痕迹,贾宝玉觉着有理,林黛玉不但有了自保能力,杀伐果断胜于贾宝玉,不再是贾庄遇恶奴的那个场面了。
到了林府下马,林黛玉眼圈起雾,强忍悲痛没有哭出声来。昔日盐政府邸没有了车水马龙,门前的石狮子头上落满了灰尘,门楼还巍峨,门前落叶飘。林黛玉叹息,一个好端端的家没了,不是经历过痛楚,她都无法相信家毁人亡的事实。
宝珠上前敲门。门内传来苍凉的声音“谁呀?”一个老汉打开了小门,探出半个身子,打量着林黛玉三人。
“林伯,是我。”林黛玉上前一个拱手礼。
“林姑娘……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林伯擦着昏花老眼,想看清楚眼前的姑娘。
“林伯,我回乡上坟,住几天就回。”
“回来好!老爷墓,夫人墓,少爷墓我刚祭拜过,还栽了三棵翠柏,”林伯牵过小姐的马从西角门进院。“家里没有人了?三娘不知跑哪去了,二娘又做回老本行,在翠烟楼做老bao子,唉!老爷不智呀……”林伯嘟嘟囔囔。
“林伯,你把我们的马喂一喂,我去看看我的房间,这几天就住在这里了。
”宝珠从行李袋里取出一封银子交给林伯,让他买些熟食,日用品。
林伯点头称是,把马拴进马厩,添上草料,就匆匆出门。
林黛玉进了她的房间,一如从前,就是有点霉味,打开门窗,三人一通收拾,床上铺上了新买的铺褥,有个家的样子。
刚收拾好,林伯喊她们吃饭。饭食都是外面饭铺送来的,不美味,能裹腹,林黛玉巳适应了旅途生活,没有了讲究。
到了晚间,问明了翠烟楼的方向。三人骑马去了翠烟楼?
华灯生彩,翠烟楼披红挂翠,笙歌燕舞,妖娆女子卖弄风骚,狂蜂浪蝶蜂拥而至。一时间狂声浪语,粗俗不堪。
翠烟二楼别具一格。阁楼轻纱遮窗,门挂翠帘,一个曼妙的倩影子拨弄琴弦,琴音悠悠,送入不醉装醉,不懂装懂的富家公子的耳中。
书中待言,秀阁中抚琴的少女名冠扬洲,江南三大才女之一香玉仙子。祖父李洵江南织造,父亲李鼎两淮盐课。和盐政御史林如海一样,都被恶势力算计,李鼎被朝廷缉押,抄没家产,男丁为奴,女人贩卖。李香玉早早投入佛门,在扬州城外的大悲菴带发修行,名叫妙玉。依然没能逃脱却难,官府包围大悲菴,捉拿犯臣遗孤。
消息被翠烟楼老bao子王婵娟得知,一千两银子从知府衙门把妙玉买回来。
妙玉何许人?大才女!通音律善歌赋,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怎肯受卖身之辱,立志要死。
王禅娟害怕他的千两银子打水漂,只能依着她卖艺不卖身。
每日里在绣阁里抚琴,写诗作画,即使这样也挡不住王孙公子们的觊觎之心,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