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待帮袁熙一把。
我返回大营之后,立即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文丑、田丰、贾诩、崔琰、还有我自己。
文丑首先发言,提出的还是刚才的问题“明明是我军乘胜追击,怎么到了最后死的人反而比乌桓兵还多。
我苦笑道;“只因为他们的骑射功夫太好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射箭,就算是溃败的时候,也可以保持一定的战斗力。”
田丰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沉吟道;“公子,乌桓兵的作战方式,和中原骑兵大相径庭,我们不能以常规论之。”
贾诩不说话,只是摇着羽扇沉思。
我忽然问道;“两位先生不是说回去想办法智取,不知道这办法想的怎么样了。”
田丰正色道;“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似乎有些冒险。”
贾诩也点头道;“诩,也想到了一个计策。”
有军师在身边就是好,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我立即问田丰;“田先生说来听听。”
田丰道;“我这条计,实际是诱敌深入险中求胜——”
文丑说话简练;“何计?”
田丰道;“乌桓骑兵作战,行动迅速骑术精湛,迅雷不及掩耳,这种作战方式,越是在开阔地带越是能显示出威力。
而我军唯一可以胜过乌桓兵的就是队列和稳健。不像乌桓兵一样来去如风,各自为政,缺乏统一调度。
狭窄的空间更能发挥队列的作用,所以田丰就想,是不是可以诱敌深入,然后设伏擒贼。”
文丑笑道;“先生说得容易,在那里设伏。”
田丰沉思这走到帐外,指着对面的山谷道;“就在那里,丰觉得此处山势嶙峋大有用武之地。”
我苦笑道;“设伏,要有诱饵,否则乌延为何要跑到这地形复杂的深山中来。”
贾诩突然朗笑一声道:“再过一天焦触的粮车就要到了——”
我和文丑的眼睛顿时都亮了——粮车,没有比这更好的诱饵了。
山中的夜更黑,如银的月光只能洗涤高高的山尖,却没有一丝丝渗入山涧幽谷。
四面风鸣马嘶,连同军营中的号角阵阵响起。
乌桓营寨中传出阵阵刁斗破空与粗犷豪迈的胡歌声音。无终城的城头上亮起几只孤寂凄惨的火把。
困倦的士兵,被红光映入眼帘,越发的打起瞌睡来。
突然,城下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濒临梦境的士兵,急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皮撩起来,惺忪着睡眼,向马蹄响处望去。几匹马很快接近了围城的乌桓军营帐。
乌桓军立即做出反应,几百匹健马倏忽从军营中飞驰而出,还是射箭,射了几十只箭后,就撵上那些来到门前的不速之客。
文丑和他手下的十几名亲兵稍微做了一下抵抗,便没命的向山峦中跑去。
乌桓兵吆喝着,死命追赶。文丑和十几位经过精心挑选的亲兵,回头杀了一阵,就掉下几封绑在箭头上的信件,再次落荒而逃。
乌桓兵看汉人逃入深山大营,就不敢往前追,吆喝着耀武扬威的跑回去,在路上,他们捡到了那几封绑在剑身上的用白绢写的信件。
捡到信的士兵把信交给乌延。乌延正在为了白天损兵折将丢面子的事情懊恼不已,连欺负汉人女人的事情,都破例没做。
百夫长‘那木’闯进来邀功,走路的声音太大了,惹得他心头火气,反手就是一个嘴巴抽过去。
啪,那木的嘴巴立即红肿,脑袋差一点扇掉了。
“谁他妈让你进来的,给老子滚出去。”
那木本来是领赏的,没想到领了个耳光,还不敢发火,扑通一声跪下来道;“大——大人——末将方才截获了几名想要和城里互通消息的汉人,从他们身上找到几封书信,特来献给大人。”
乌延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拿过来,快滚。”
那木心想,你以后就是叫我爷爷我都不来了。
那木把书信献上去之后,立即又挨了一个嘴巴,方才是右脸,这次是左脸。
这两个嘴巴打下去之后,他立即就发福了,胖了一圈,而且红光满面的。
乌延的气,还是不顺,心想,这小子的脸太粗了,打得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