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恶的袁丞相正想着怎样把他扒皮抽筋呢。
“好,我这就去写奏折,不过,派谁为使节,送去好。”
张松心想,袁丞相说我兄张肃,将会对我不利,那不如就把他派到洛阳去好了。
当下拿出举贤不避亲的派头,施礼道:“广汉太守张肃,可担此重任。”
刘璋心想,究竟是亲兄弟,有好事,总忘不了;“好,就派张肃前往。”
张松皱眉道:“有袁丞相为主公说话,看来问题不大。可是,荆州方面该怎么办?刘琮小儿如此混账,如果主公,不闻不问,天下诸侯必然笑话呀。”
刘璋从紧闭的牙缝中沁出一句:“我当亲率大军前往讨伐。”
张松道:“不必,还是防备张鲁重要,至于荆州方面,可派平寇将军刘瑁、江州太守赵韪、军议校尉法正偏将军刘巴起兵三十万前去征讨。定可报捷。”
益州人才济济,大将如林,刘璋手下最不缺的就是带兵的将领。
“好,命吴懿、孟达、黄权,张任统兵二十万与庞羲守卫巴西、葭萌关,成掎角之势,抵御张鲁。”
张松道:“绵竹不可不守,可是中郎将阴溥率兵十万驻守,此地是成都门户,必须重兵。”
张松这一番调遣倒好,整个把城都掏空了。
六十万大军出城。
成都的守城军剩下不到三万了。
张松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来个窝里反,把成都控制在手中。
好为袁丞相立下大功。
张鲁早就接到了讨伐刘璋的圣旨!!
那个宣读圣旨的钦差大臣陈琳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的说:“来的时候,陛下不止一遍的说,益州乃是国家要地,绝不能让人割据谋反,丞相袁熙此刻鞭长莫及,刘璋反贼,就拜托张将军了。”
张鲁比陈琳还会装呢,大声嚎哭,像死了亲爹一样:“请陛下放心,张鲁若不能为陛下分忧,甘愿一死了之。”
心中却说,这次有了圣旨,就能名正言顺的蚕食刘璋的地盘了。
陈琳一走,张鲁便迫不及待的调兵遣将,亲帅大将杨柏、杨昂、弟张卫、降将张辽、偏将苏固、别部司马稽颡、公子张富,以别驾杨松为参军前往葭萌关攻城。
等他们到了葭萌关的时候,刘璋那里刚刚调动兵马。
张辽正带领着他的两万骑兵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铁青着脸,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周的群山观察。
张辽的身后仿佛带着几十个老鸹窝,士兵们叽里呱啦的就像赶庙会一样兴高采烈的说个没完。
一群人刚才从路过的村庄抢了一票。
把三四个村子,能拿的走的,全都拿走。
拿不走的——像女子和房子这些,前者大家轮着骑一遍,杀掉。
后者拆毁了,烧掉。像一群白蚁,把路过的地方夷为平地,啃食的干干净净。
然后,像打了胜仗一样,欢呼雀跃。
这就是张鲁的汉中劲旅的德行。
这还是在自己的地盘里呢,要是真的进了益州,
还不定怎样横行,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呢。
张辽?张辽管不了,他也不敢管。
敢怒而不敢言。他是什么身份他自己最清楚了。
一个寄人篱下居无定所受人歧视和排挤的降将。
在这样一支缺乏管理和军纪与强盗无异的队伍里是不能讲话的。
汉中的山很贫瘠,很险峻。
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只有星星点点的耐旱的灌木丛,铁青色的山岩裸露着,山路上风化的碎石在脚下哗哗作响。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滚进险峻的山涧里,这种山很令人乏味,没有青草野花。
没有飞瀑流泉,没有鸟鸣兽吼,一点诗情画意也欠奉。
大山静的出奇,死气沉沉,仰头望去,两边的危岩峭壁似乎随时要挤压下来。
张辽的心情越发的恶劣起来,这几年似乎处处不顺利,耗尽半生建立起来的功业毁于一旦。
人生频频受挫。近闻曹操败北,退入西羌,心情更加晦暗,莫名的感到绝望。
官渡二战,三战,使他的名将声望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