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鲁也是舍不得张辽这员纵横天下的悍将。
密报上说,张鲁为子复仇,亲帅大军出阳平关,要和刘璋鱼死网破。
六月初二日刘瑁、赵韪大军出白帝城,连克秭归、西陵,以傲然无敌之雄姿逼近夷陵。
刘琮慌忙中派荡寇将军文聘、中郎将霍峻,霍峻之子霍戈前往夷陵迎敌。
文聘考虑蜀兵远来,白帝城一带道路艰险,运粮不便,采取坚壁清野的办法,
将夷陵附近居民迁入城中,深沟高垒,不与交战。双方一时处于僵持状态。
六月三日,刘璋使者张肃抵达洛阳,呈上刘璋的申诉奏折,送厚礼给袁丞相。
六月四日,袁熙上表汉献帝。
声称已经查明,张鲁心怀不轨,诬告汉室宗亲忠臣刘璋,罪大恶极,罪不容赦。
汉献帝下旨,将张鲁贬为庶民。
酌丞相袁熙,领汉宁太守,率雍凉兵马,征讨张鲁。
六月十日,冀州大军二十万出洛阳。
藏霸、贾诩、昌豨留守洛阳。
七月初,冀州军抵达长安。
郭嘉已经从并州调来大军十五万,加上本来的雍凉兵马,总共三十万,会合冀州兵二十万,共计五十万大军。
集合在陈仓、散关一线,随时准备攻打汉中。
郭嘉迎出长安城,一看到我就抱住了哈哈大笑:“张鲁和刘璋结下死仇了,这和袁丞相你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谬赞了,谬赞了,本相也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黄昏,沉冥的天色,萧瑟的秋风乍起,突又漾漾的落下略带寒意的雨来。
七月的雨,深沉中带着一丝忧伤。
又是一个七月,又是一场七月的雨。
长安古旧的城门在潮湿中发出闷哼,仿佛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无力的颤音。
青石板的古道,被雨滴击打出一连串的音符。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下雨,那时,我正在甄宓的门前赏花,可能陪着蔡琰写诗——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过去了,奉孝的鬓角竟然显出了明显的几根白发。
脸庞的轮廓不像以前那样骨力清晰,岁月的飞刀,在他额头雕刻出一丝丝纹理,眉毛粗重了,更显得威严。
下巴的经过修剪的短须健康黑亮,已经快要超过脖颈了。
眼角似乎有鱼尾纹。
笑着笑着,我就伤感,缓缓的伸出披着重甲的手臂,张开瘦长的手指,想抓住细腻的秋雨,但雨滴从指间无力的滑落。
我不经意间问道:“奉孝,你今年快要四十岁了吧。我记得你比我大十一岁,对吧。”
郭嘉身在雍凉,总督兵马、政治,挟制十余郡,守土千里,掌生杀大权,一句话可以调动几十万兵马。
正在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时候,显然是忘了自己的岁数的。
听了一愣,好像受不了秋雨的小鸟神态,抹一把额头流下来的雨水,苦笑道:“刚好四十岁。”
雨虽然大,行军速度却不快。
冀州兵的军纪,没有人敢把步子迈的大点。
我道:“你我兄弟也有二十年了吧。”
郭嘉清晰答道;“十九年,零四个月。那一年春海料峭的时节,我遇见公子的。”
郭嘉的声音有些发颤,眼前微微朦胧。
他不叫主公,而称公子,分明是想起以前的情谊。
我的心弦自然也是一阵晃动:“我们都已不在青春年少了。”
郭嘉笑道:“你才三十岁,还早着哩。”
“奉孝你身负匡扶宇宙大才,却屈居在我家里八年之久,直到——”
郭嘉抢着道:“自从建安三年公子起兵,到此刻整整十一年,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克乌桓、匈奴,败孙策、曹操。大汉四分天下有其二,我跟着你这大丞相,也算是人尽其才,此生无憾也。”
我道:“待攻占了汉中,即刻封你为汉中侯。不枉你我兄弟一场。”
郭嘉不置可否,却莫名其妙道:“想不想过几天安逸日子。”
我笑道:“你的心思我知道,待入川之后,养兵歇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