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着剧烈宏大的心跳跟上去。
魏延手下有两万白牦军,不可能全部进入瓮城。
就在前锋五百人进入瓮城后,张南在城头上吹响了号角。
“吱嘎嘎”清脆激越的响声再次响起。缴杠转动,扯动铁链,拉起吊桥。
一捧箭雨射到吊桥上,正在过桥的士兵纷纷殒命,坠入宽阔的护城河中。
魏延大惊失色,这时才发现,瓮城通往城内的城门紧闭着。
指着城头大骂:“我乃徐晃将军部将,你想造反吗?快放我进城。”
“哈哈,大胆贼兵,你等计策已经被晋王识破,还敢口出狂言,受死吧。擂鼓,放箭――”
战鼓声引发了城东、城西的两声炮响。两只骑兵,呐喊着向正处于极度混乱中的白牦军杀了过去。
一万只弓箭,四台排弩机,八台发石机,还有城头烧的滚开的桐油、巨大的石磨。
一起向瓮城内的魏延和五百军兵砸下来。
瓮城很狭窄,最多能容纳两千人,五百骑兵在慌乱下,来回奔跑,东躲西藏,乱成了一锅粘粥。
士兵们自相践踏,自相残杀,却没有一点办法,躲避来自城头高空的巨石、雕翎。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蓝汪汪的毒箭就覆盖了整个瓮城。
轰隆的巨石,让灵活躲避箭矢的士兵无所遁形。
有的士兵企图凭借矫捷的身手攀墙逃走,被带着锐啸的石磨一下拍在城墙上,整个身子被拍成薄饼,只剩下两张皮贴在墙上,鲜血、肚肠飞溅的到处都是,像一幅浓墨重彩的壁画。
有的中了羽箭全身麻痹,跟着被四五块巨石,砸成一摊肉酱。惨叫声仿佛来自酆都鬼蜮的弱水河畔。
魏延高声叫骂,大刀挡开无数的羽箭,巨石。
连石磨都被他用大刀磕飞。左冲右突,
想要杀出城去,最后辗转来到吊桥边上,
大刀提起来猛砍连接着吊桥的铁链。
“当当”铁链和刀锋之间的火星,蹦跳出来。
魏延哇哇大叫。
突然一只羽箭,射入他铠甲鳞片的缝隙之中,
箭头入肉顶到肩胛骨上,魏延还怡然不惧,
心想,老子征战多年,这点小伤算个屁。
念头方兴未艾的一刻,麻痹感传遍全身。
魏延倒吸了一口冷气,完了,这是毒箭。
紧跟着,耳边“呜呜”风响,十几块石磨,同时向他砸到。
魏延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扑下马背,
几块石磨,轰轰隆隆的砸在城墙上,差点把墙壁砸塌。
零星飞溅的石屑,崩到魏延的眼中,立即出血。
魏延迅速的在地上一滚,想要趁势站起,借着墙角堆积的巨石,爬出城去。
其实那是不可能的。
人,在绝望的挣扎中常常会做一些徒劳的蠢事。
他刚刚跳起来,头部一阵眩晕,下半身失去了力道。
“咔嚓”一块石磨,砸中他的右腿,
脚面和腿骨同时粉碎,魏延把嘴巴张到最大程度,
惨叫一声,城头上的发石机,全部对准了他。
顷刻间爆发如雨,把他埋葬――
城外,战况也是一面倒。
白牦军再怎么强悍,没有了主帅,也是一样挨揍。
被冯礼和韩莒子两路夹击,立即死伤数千。
其余的因为无人指挥,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冯礼和韩莒子,追杀几十里,俘获五千余人,返回城池。
回来的路上,听到城东北角的密林中喊杀震天。
韩莒子道:“定是程银和刘备的援兵,接上手了,快,去城东。”
远处看,月光隔着干枯的树杈照过来,稀疏、婆娑。
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
两只人马,就在这密林中相互的绞杀,全都没有火把,就借着月光嚎叫着厮杀。
血,已经染红了几百棵树的树干、树冠。
仿佛满树都开满了红石榴。
“呔,魏延的兵马已经在城下全军覆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