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劝阻:“千万不可,这些树木杂草分明是薛悌派人移植过来。将军攻城,若薛悌突然放火,我军全部都要变成焦炭了。”
文丑冷笑道:“这种雕虫小技,真亏他想的出来。老子派人把枯树杂草清除掉不就好了。”
庞统摇头道:“薛悌正想要我军如此!”
张?提马上前:“先生的意思,薛悌要用拖延战术。”
庞统道:“正是,薛悌存了必死之心,要为诸葛亮争取时间。”
文丑恍然道:“要清理这些枯树杂草至少三日。如何是好?”
张?道:“不如直接把柴草点着烧掉。烧完之后,再进兵。”
庞统还是摇头:“倘若连城池也烧了起来,我军就更过不去了。而且诸葛亮会制造谣言,说我军屠城放火。”
张?急道:“那总不能在这里干等?”
庞统挤了挤小眼睛;“薛悌的计策的确高明。可就是忘了一点――”
张?道:“忘了什么?”
庞统道:“柴桑地势低洼,临近鄱阳湖,二三月的天气,春水方生,泛滥满溢,与岸齐平,我们完全可以用水攻。他的柴草登时无用武之地。”
文丑笑道:“幸亏有先生在此。周仓、傅彤、冯习带五万人马,迅速挖掘河道。”
庞统嘱咐道:“不要挖的太宽,以免水量太大,伤害无辜百姓。”
于禁沉思道:“薛悌知道我军水攻,一定会出兵阻挠。末将带兵埋伏在东侧岔路上,以防万一。”
文丑道:“文则想的周到,给你一万黑龙骑,自去埋伏。”
于禁同周仓等人一起出兵,却在半路埋伏下来。
夜幕初降,大路上突然一阵马蹄声响,只是没有马嘶。
于禁心里冷笑,这一定是薛悌发现了袁军挖掘河道,人衔枚、马缚口,派人前去偷袭。
当下命令控弦战士准备。
火光中一员白袍大将带着上万人马飞驰而过。
骑在马上的士兵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梆子响。
身侧顿时万弩。
黑暗中冲出无数蝙蝠般迅捷的骑士,苍白的刀光在无边的夜色上划出刀道口子。
口子里鲜血狂洒,夹杂着凄厉的惨叫。
处在后队的士兵,见中了埋伏,纷纷逃回城去。
冲在前面的,已经被无数黑色的蝙蝠包围在中央。
吃惊的队伍失去了指挥调度,自顾自的向外突围,
将领不能制止,只好随着败势向外冲。
大战一直持续到二更天,敌军剩下一半狼狈逃回柴桑。
周仓等人于第二日正午挖通河道,汹涌的湖水,
跳跃起丈高的浪头,扑向城墙。
柴桑城四面立即积水过膝。
薛悌布下的树木柴草完全失效。
三个时辰,黄昏时分,湖水已经涨到两丈多高,距离城头差不多两丈。
薛悌算计了一下,这已经是第二天,只要再坚守三天,军师就能到达会稽。
自己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心中不但不害怕,反而有几分激动。
组织士兵砌墙,随着水势猛涨,连夜加高城墙一丈。
可是人力终究比不上自然。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就发现,城墙只露出不足五尺没被水淹没。
有的地方临时加高,不太坚固,开始一段段的坍塌了。
守军惶恐不安,参军梁寓建议薛悌趁着大水没有进城前,
乘船逃走,前往长江会和孟琰的水军,截住袁军主力部队。
薛悌摇头道;“若是柴桑失陷,水军士气一定衰落,根本抵挡不住半天。眼下能够坚守一天是一天吧。”
梁寓心想,老子可不想跟你一起死,老子才五十多岁,
正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时候,谁会跟你疯。
心里想着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出城投降。
黄昏时分,大水与城墙齐平,城楼像一道道的雨帘,哗哗地向下淌水。
已经没过了守军的小腿。
薛悌下令退出城楼,派人安排城内的百姓携带细软到高地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