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打巷战的。
甘宁带着一身黑烟,旋风般来,立即把将军府附近染成黑色。
严阵以待的士兵一看是自己人,立即迎上去:“怎么样,怎么样,前面打的怎么样?”
甘宁叹了口气,扯着嗓子喊:“不怎么样,我军顶不住了。
贺齐将军让我告诉你们,快到城下迎敌。迟了就来不及了。”|
众将见他满身血污,脸孔熏得漆黑,辨不清容貌。
都在心里想,是不是老谁家小谁?看不清楚,还不能问,免得得罪人!
一听说是贺齐传令,众将立即指挥兵马整军列队前去参战。
刚走出二三百步,就听身后爆发出野兽的嚎叫;“杀,杀吴狗——杀光他们——”
甘宁粗犷的破锣嗓子像刀子在摩擦粗粝的砂轮,分外让人感到可怖。
袁兵像层层叠叠相互追赶的潮水,拍向吴军预备队。
四千人慌忙回头,光是相互踩死的就有七八百,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甘宁挥动铁戟,出尽全力,只为把眼前和身边的尸体垛子再垒砌的高一点——
贺齐在杀戮中正遇陈到,两人同时血红着眼珠,碰在一起。
发出两声愤怒的牛吼。
野兽撕咬般,杀在一起。
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单打独斗,陈到身边相随的亲兵卫队足有一千。
贺齐身边最多也就百十号人。
被一顿杀散了。回过头来的亲兵开始群殴贺齐。
贺齐抵挡陈到快捷无伦的铁枪就很吃力了。
别提身边的喽啰了。一炷香时间,就连中三枪。
陈到敬重贺齐的本事,心想我若活捉此人,晋王一定高兴。
便喝令士兵退后,可是士兵听不到。
打到了这份上,只要是活着的、会蹦跶的、士兵们就看着不顺眼。
混乱中要杀人容易,救人太难了。
贺齐疯了一样,向陈到出手,瞬间砍出三十余刀。
陈到也顾不得救他了。全力对攻,两人以快打快。
贺齐突然脱力,脚下踉跄摔倒。
后面的袁兵,怎会放过这个机会,扑上来剁成包子馅——
浙江以北最后一座城池被攻陷了。
吴郡孤零零的暴露在四面涌来的袁军铁蹄之下。
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和吴郡一样孤立无援的,
还有吴郡的主人孙匡,他再也想不出办法来,保住性命了。
面对东西南北汇聚而来的四五十万袁兵,他一筹莫展。
内心既孤寂又悲凉。
吴王府和吴王的宝座,以前看来是那么光明灿烂,此刻却显得阴森黑暗。
这座深宅大院像坟墓。
而吴王的宝座,则充满荆棘。
并不像外人想象的,坐上去那么舒服。
他没有刘璋的幸运。
晋王袁熙根本不屑于对这个弑兄夺位的大王劝降。
他只是命令吴郡四门,每一门添兵十万,严密防守,连一个苍蝇也不能飞走。
箭矢裹着白绢射入城内,写着:杀孙匡者封为县侯,赏万金。
主动投降的,封世袭亭侯,官复原职。
这一下子可是不得了。
和成都一样,纷纷跳墙出来投降。
吴国人比蜀国人也没多两个脑袋,也怕死。、
中书郎袁礼,中书令步骘,尚书仆射韩琮,御史中丞薛综、文学掾严酸纷纷跳墙出城投降。
这个严酸就是三国演义中问孔明“治何经典”的那位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
这些人一贯都是主张逃跑的。
他们平时在吴国,也就是寻章摘句,清谈误国,褒贬人品。
干不了一点人事。
不过既然来投降了,就是贵宾,就是大爷,就要美人、美酒、金银、爵位伺候着。
这些东西是一样也不可少的。
就好比是商店里买东西的客人,如果物美价廉、童叟无欺,他们就会给你宣传。
如果,态度不好,他们还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