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的那些话,傅雨柔低叹一声。
杏妙言走之前,傅雨柔悄悄告诉她,自己以后想要开办女学,希望杏妙言能够去当武学师父。
杏妙言很高兴的就答应了,并且认真对傅雨柔说,可能等她打完仗回来,傅雨柔都还没有将女学开办起来。
且朝堂上的很多官员,甚至是民众,可能都会反对。
因为观念,因为利益冲突,甚至是因为恐惧。
可是,她杏妙言依旧会是最支持开办女学的人。
因为她太明白,女人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束缚的痛苦了。
在外面,女人要行商,必须要低调,或者是一个老寡妇。
因为这样,才不会引来那些男人的觊觎。
不会引来觊觎的女人,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女人。
可食物能够引来苍蝇是苍蝇的错。
但是女人引来男人,为何会是女人的错。
难道女人就非要因为自己的美好而引来一些觊觎者而愧疚吗?
这种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这种道理,却流传了千百年。
千百年,女人就是为了这些鬼道理,只能困于这四方的宅院,不能脱身。
她们痛苦,麻木,沉沦,成为一个个的某某夫人,某某母亲,某某祖母。
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
包括,她现在的母亲,良贵妃。
傅雨柔眼底滑过一丝嘲讽。
在这个皇宫中,所有人,都叫她的母亲,“良贵妃”。
可谁也没注意到,其实,她的母亲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做,柳钰良。
哪怕是她,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母亲的全名的。
恐怕在这个皇宫中,很少有人知道,母亲的全名吧?
傅雨柔轻叹,因为身为她的亲生女儿,却也只知道,娘亲,良贵妃。
母亲是她的母亲,是父皇的妃子。
也是她祖父的女儿,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的名字。
她为所有人而活,却唯独没有为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