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霖提着药匣子上前为傅景熠诊脉,他眉头渐渐紧皱起又松开,傅雨柔整颗心都跟着七上八下。
“奇怪。”他嘟囔道。
“怎么?是我父皇身体有问题吗?”傅雨柔立刻接话。
傅景熠神色也稍有些沉重,章霖见状连忙摆手解释,“与之相反,皇上身体较从前好了许多。”
“从前蚀心蛊毒素已经濒临心脉处,现在倒是退下去几分,这段日子皇上可有用药物?”
“未曾。”傅景熠道。
章霖又道,“那就奇怪了。”
傅雨柔灵光一闪,“有没有一种可能,蚀心蛊的蛊毒需要东西引发,就比如说父皇的怒气。”
“那段日子他经常发怒,症状自然也就更加严重,这段日子倒是好了许多。”
“也有这个可能。”章霖赞成。
“那便是多亏了柔儿的福。”傅景熠笑道。
自从傅雨柔出现,他知晓身边何人是好何人是坏,规避许多危险,心思自然也就更加顺畅。
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已经许久没生过气了。
“父皇以后得注意情绪,千万别有太大波动。”傅雨柔慎重道。
她话音刚落地,就听外头传来宫女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不好了!皇上!皇后娘娘要自戕!”
“求您过去看看她吧,这么多人都拉不住,娘娘是真的存了死志。”
宫女凄厉万分,傅雨柔挑了挑眉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白霜霜要自杀?怎么可能!】
【死了之后又回不去现代,她可清楚明白着呢】
“父皇,咱们去看看吧。”傅雨柔道。
她要看白霜霜到底整什么幺蛾子,使什么小心机手段。
“好。”傅景熠点头赞成。
白霜霜毕竟是一国之母,他就算不愿意过去见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得去瞧瞧,否则不合规矩。
两人随着宫人走入皇后正殿,与从前辉煌不同,现在凤仪宫中看着萧条了起来,甚至门口处都有几棵杂草肆意生长,无人管理。
这还真是一朝失势,谁都敢来踩上一脚。
两人刚进入正殿,就听白霜霜哭诉着。
“本宫对不起皇上,做了这么多错事,本宫活该去死!”
“皇上不踏入凤仪宫一步,连本宫的面都不愿意见,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傅雨柔看着被宫女们簇拥在最中间,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看似未施粉黛实则画了全妆的白霜霜,不由得在心中嗤笑起来。
“娘娘!皇上来了!”宫女忙道。
白霜霜六神无主之间回头,目光和傅景熠对上时落下豆大的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令人无比心疼。
不得不说,她这张脸长得确实还可以,毕竟是男主身边的女人。
“皇上,臣妾错了。”白霜霜赤着脚跑到近前。
她直接忽略傅雨柔,一双泪眼朦胧又带着情意深深看傅景熠。
“皇上,您可以打臣妾,骂臣妾,就是别不理臣妾。”
白霜霜哭着抱住傅景熠胳膊,伤心欲绝。
“这段日子娘娘茶不思饭不想,成日就是念叨着皇上何时来看她,奴婢瞧着都觉得心疼。”宫女适时开口。
从前到底是有那么多年情谊,在此刻傅景熠心软些许,只要皇后不整天乱搞事,恢复她自由身也没问题。
正当他准备开口宽宥之时,傅雨柔泛着嫌弃的心声响起。
【我爹不会信了吧?】
【啧啧啧,人家在你面前落上几滴眼泪,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还茶不思,饭不想,宫中人惯会捧高踩低,大家知道我爹厌弃白霜霜怎么可能给她吃好的,喝好的?】
【再者我看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瘦啊,而且脸上妆容那么精致,眼线都快飞到天上了,我爹看不出来?】
【哪个寻死的人会像她这样高调?】
【唉,有时候真的很服直男】
【什么味道,皇后好像还在身上熏香了吧,妥妥就是要勾引我爹】
傅雨柔一顿吐槽之下,傅景熠仔细看面前的白霜霜。
确实,她除了口脂,眼角处也带着黑色,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穿入他鼻腔之中。
傅景熠心思紊乱起来,下意识就想甩开白霜霜,心声再度响起。
【不过白霜霜为什么要这样讨好我爹,她应该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