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将军脸色跟打翻调色盘似的,他咬紧后槽牙,却不敢对面前三公主说什么,皇上还在那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傅雨柔又回头看那些文官,他们纷纷垂头不敢与他对上目光,怕被骂。
她迈着小步子,嚣张走到刚才说要将杏妙言嫁人的那几个文官面前。
“也是奸懒馋滑,难当大用。”傅雨柔冷笑。
她扬声,“即便我一个小孩都知道,妙言姐这次立了大功,她战场上厮杀不顾性命,为的就是为自己证明,为女子证明。”
“如此功劳换做你们在场哪个男子身上,都得加官进爵,最低也升至三品,凭什么妙言姐就只能得到些金银财帛?”
如此指责令几个文官无法忍受,纷纷开口。
“三公主,您还小,不懂朝堂之事。”
“对,那杏妙言确实不错,可惜她身为女子之身。”
“唉,我们也没办法,谁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呢?”
看他们满脸之乎者也,傅雨柔真是要被气死,“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就代表对了吗?”
她清脆童声回荡在整个殿内,似乎还往回绕了几下。
“古往今来,有多少先辈曾开过先河,为何我们不行?”
傅雨柔扫视众位武将,“我觉得妙言姐一个能顶你们好几个,否则为何这么多年来边疆从未被攻破?”
武将们脸色发青,想反驳又说不出话,这就是事实。
“哼,说到底就是你们小人心思,怕妙言姐这个女子,或者往后更多女子赢过你们,让你们没脸,不能再继续大男子主义。”傅雨柔锐评。
“就是这副模样才让人觉得恶心,明明是人都说男子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看来不过是妄言而已,笑话。”
傅雨柔小小年纪口齿这般伶俐,怼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无话可说,只能干瞪着眼睛看傅景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