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霜才不管妖女如何，只要能活着，并且获得体面，就算成为大恶人也无所谓。

谁让这个世道过分呢？

“我要将她带走。”余莺用手指着白霜霜道。

张嬷嬷表情呆滞，轻轻点头，“好。”

余莺又打了个响指，命令，“从今以后，你将忘却有关于她的所有记忆，她已经死了，被宛嫔宫女丽儿指使人打死了。”

“是。”张嬷嬷应下。

余莺袖子轻甩，又是那股子香味，张嬷嬷软软倒在凳子上，脸趴在桌面上头。

“行了，我们走吧。”她回头对白霜霜招呼道。

“这…这就完了？”

白霜霜愣怔，再度暴露自己是个乡巴佬，没见识。

“当然。”余莺随口回答。

她目光中带着讥诮，这个中原人挺有意思。

余莺拍了拍手，“走吧，难道你还想留在这儿跟个睡着的老婆子玩？”

闻言，白霜霜表露出嫌弃，“没有。”

她跟在余莺身后，看着对方娉婷袅娜的走姿，在心中吐槽果然是个妖女。

一股恶臭忽然传入鼻腔中，白霜霜抬头看向前方，是平民打扮的张美人，她自己什么都闻不着，正眼神疑惑看着旁边要么手扶着树干呕，橡皮筋突出来的太监宫女。

今日他们都吃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不对劲？

张美人完全没往自己身上想去，毕竟她闻不着味道。

宫女太监们都已经恶心到极致，也没来得及和她说话，主要是她站在那儿就跟个毒鸡蛋似的，正常人下意识要远离。

“呕，什么味道这么难闻，眼睛都熏得疼。”白霜霜干呕几声，说着这话的同时看向张美人。

要么说是书里女主角呢，就是和寻常人反应不同，没吐出来。

余莺这情非常凝重，因为她来宫里之前曾经很多次闻过这种味道，中毒的师姐师妹们自己什么都闻不着，偏偏别人觉得很恶臭。

最要命的是，这味道短期之内不会消散，得等上许久。

大祭司那边也在查味道是怎么感染的，查来查去最终查到神医谷。

难道这宫里也有神医谷的人？

“我们赶紧走。”余莺道。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捏着鼻子向前狂奔，因为离这股味道近自己身上也会被传染，而且是能闻得着的那种。

白霜霜跟在后面毫无形象，主要是呛的鼻子难受，她真的要吐了，现在不跑到时候吐出来更加难受。

两人回到咸福宫偏殿，小小才人当然不能独居一宫，不过余莺住的分外舒心，因为陈嫔已经被她控制，为她所用。

余莺如死狗般坐下靠在桌子上，白霜霜也顺势坐在她旁边，她大口喘着粗气，现在闻到新鲜空气后觉得格外幸福。

“你知道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吗？”她问。

“我知道。”余莺咬牙。

“那个味道是神医谷研究出来的，死大夫现在天天不务正事，只想着该怎样算计人，脑子都有毛病，要是让我抓到宫里有神医谷的人，绝对得大卸八块。”

余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闪烁冷光，非常认真。

平时不敢对神医谷的人动手，只敢动法，是因为两处隔得非常近，若动手神医谷绝对会举大部队来他们苗疆讨债。

可现在距离神医顾和苗疆都有十万八千里，杀个人又怎样呢？

“神医谷。”白霜霜在口中重复这三个字，她从前只是听说过而已，不知道宫中还有这等奇人存在。

余莺像是看出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冷着声音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像你们这种人每日待在宫中，脑子里除了女子互相争斗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好做，和我们苗疆女子可不同。”

“我们苗疆女子最是自由，可以在山上漫无目的的跑，也可以去招惹神医谷那些脑子有问题的大夫，更可以不爽时随手杀几个人。”

“若你有朝一日能到苗疆，就会知道活着有多痛快，随心所欲的感觉，绝对没有人可以拒绝。”

听到余莺口中说的这些话，白霜霜只觉得都不敢苟同，她在现代时也可以自由自在，不爽了去游戏上杀几个人是没问题的。

可，两相对比，她还是觉得在古代后宫争斗，爬上皇后位置比较有趣，毕竟能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痛快利落的把人杀掉，怎么可能有慢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