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这个脑子必须得好好动起来，可不能暴殄天物。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傅明月轻笑着，将四书五经堆叠起来放在角落处，空出桌子。

姐妹两人并排而坐，傅雨柔问，“明月，你后来去看过白…皇后吗？”

她语气很小心翼翼，怕明月心里难受。

反倒是傅明月神色如常，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件事，“看过，她现在过得很惨，这也是她应得的。”

在她眼中看来，母后做过那么多错事，又伤害过那么多条人命，母女二人都应该赔罪才是。

所以，白霜霜和她越惨，越能告慰天上那些亡魂。

看着傅明月，傅雨柔突然想起来句不合时宜的话，她的心已经比在大润发杀过十年鱼还要冷。

可怜的孩子啊。

现代小孩在这个年纪，都还被父母抱在怀里嚷嚷着不想去幼儿园呢，明月却经历这么多，又这样痛苦。

傅雨柔更加心疼起来，眼神越发怜爱，傅明月疑惑看着她，似乎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姐姐又像抽风似的，令她疑惑。

绞尽脑汁，傅雨柔终于想出能劝解的话。

“明月，既然你信奉因果轮回，就应该知道种善因才能得善果。”她道。

傅明月轻轻点头表示明白，傅雨柔乘胜追击，“你觉得皇后有错，身为女儿你也理所应当替她担责，但将自己关在宫中又有什么用？”

“我倒是觉得，若你真想弥补那些曾经受过伤害的人，不若发挥才能拯救世人，能救一个算一个，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番话傅明月从未曾想过，她脑袋有些发懵，还能这样吗？

不过，细细品去，她觉得很有意思。

“有道理。”傅明月喃喃，眼睛似乎在发亮。

见她终于不执着钻牛角尖，傅雨柔嘴角扬起真心实意的宽慰笑容，她用手拉着明月，语重心长。

“所以呢？你打算往后怎么做？”

傅明月此刻眼神中已经褪去迷茫，转为坚定，“我要力所能及帮助世人，救人。”

“没错。”傅雨柔重重点头，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紧接着她又道，“可是你现在能力还太弱，做不了什么大事。”

傅明月立刻又消沉下去，傅雨柔生怕她胡思乱想，“但你可以学啊。”

“研究学问可以帮助父皇治理国家，提出意见，建设，造福千千万万个子民。”

“学习医术可以行医治病，救人万千。”

“天下之道数不胜数，你又是父皇的孩子，脑子还灵光，想要什么教育说句话便行，何须荒废天赋？”

傅明月心中跟着燃了起来，可她又萎靡，“父皇能允许吗？”

自古以来只有男子才能干政，公主最大作用便是被送去和亲。

“当然。”傅雨柔认真点头。

“父皇已经派人建立女学，到时候一定会有女状元，朝堂之上也会有女官，也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明月，自信些！”傅雨柔语气激昂，就算外头的傅云萧也能听见。

他心中觉得好笑，千百年来规矩就是男人上朝，女人只管相夫教子，男耕女织。

她想打破常规？有这么容易吗？

至于傅景熠，傅云萧同样身为男人，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好，我懂了。”傅明月道。

她挺直脊背，眼神中是熠熠生辉的光芒，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不被白霜霜连累，身为天之骄女，她就该是这幅自信，光芒万丈的模样。

“懂了就行，不枉顾我一番教导。”傅雨柔感慨。

傅明月听见这话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颊，“是我让姐姐担心了。”

“没有，我们是亲人，担心不是理所应当吗？”傅雨柔反问。

“不过除去我之外，也有一个人很担心你。”她装模作样板起脸颊，傅明月睁大眼睛似乎有些担心，不知道自己又惹了谁。

“我娘亲啊。”傅雨柔道。

她无奈叹气，“父皇将你送至她膝下抚养，可你只在贵妃宫中待了几日，便将自己独身关在这凤仪宫里，娘亲时不时会差琳琅过来瞧你，只是一直没进来过。”

“她前几日还在与我嘟囔着，不知明月现在如何，一个人能不能吃饱穿好，这些下人们又会不会欺负你。”

自出生以来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