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程妈妈与外婆外公寒暄着。

“今天回来就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耍两天再回去。”

“那你家里丢的下，显明他放心你走？”

“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嫁过去那么多年，现在又难得回家一次，索性就多待两天。”

“可能多待不了，眼看就要春节了，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呢。”

“哎，显明也是一个不成器的，当初……算了，不说了。”

“……”

大人们在那里聊着天，小孩子们在抢吃的。

“我也要土豆丝，大姐夹了，我也要。”

“肉肉肉，我也要肉。”

“……”

程十鸢已经见怪不怪了，蔣见逸就是一个跟屁虫，基本上她吃了的菜，蔣见逸就觉得香。

程汝曼看着程十鸢与蔣见逸的互动，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端着饭碗。

晚上睡觉的时候，分配床位出现问题了。

因为平时只有程十鸢跟蔣见逸在这里常住，小舅不在家，蔣见逸就独占小舅的空房间，程十鸢也单独一间房间，但是她那个房间里有两张床。

在程妈妈与程汝曼没有来的时候，她与小姨一人一张床。

现在她们来了，本来两人一张床就可以睡下，可是……

“那汝曼跟大姐睡？”

外婆安排着程汝曼，程汝曼拉着程妈妈，小声的说：“我想跟妈妈睡。”

外婆又看着程十鸢，

“那十鸢跟你小姨睡。”

“好。”

程十鸢很快就答应了，程汝曼看着程十鸢，小声的跟程妈妈说：

“我想跟我姐睡。”

程妈妈就问她，“那你到底想怎么睡？”

程汝曼委屈的瘪了瘪嘴，

“我想我们三个一起睡。”

“……”

“我不愿意。”

程十鸢一听就不乐意了，两个人睡觉不比三个人一起睡更宽松？

“我要去睡觉了。”

程十鸢不管程汝曼与程妈妈，转身就去洗漱。

待她洗漱完回来，发现一家人围着程汝曼。

“汝曼，你哭什么？”

“就是啊，又没人说你，你哭什么啊？”

“算了算了，我先去睡了，你们一家三口挤着睡吧，我就不管你们了。”

“……”

最终，程十鸢与程妈妈们睡在了一张床上。

程妈妈与程汝曼睡在一头，程汝曼睡中间，程十鸢睡在他们脚的那头，贴着墙睡。

她侧躺着，面对着墙壁，被子很小，她尽量蜷着身子不让冷空气透进来。

待以为她们睡熟后，程妈妈与小姨开始了她们的夜间谈话。

“二姐，我发现你水没有端平。”

“哪里，我对她们都是一样的。”

“那你看不出来十鸢不愿意跟你们一起睡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十鸢她好像不跟我们亲近。”

“正常，十鸢从小难得挨着你。”

“汝曼也还小，她们两姊妹从小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多，现在汝曼想跟她睡，那就一起就睡吧，两姊妹之间还是要多亲近亲近。”

“我看不一定哦……十鸢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还是不能太顺着汝曼了。”

“她再大，还能有多大，小孩子之间闹矛盾，很正常，你看她跟蔣见逸两个不也是小打小闹过来的嘛。”

“……”

面对着墙壁的程十鸢，听着她们的谈话，默默的流下两行清泪，没人知道她还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