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请他们多关照一下。
免得孤儿寡母的,让不长眼的地痞流氓欺负了去。
午饭时分,郭绣宁的丈夫陈商陆也特地赶回家来。
他也是军医,夫妻俩同在驻藏军区医院工作,职位都不低。
陈商陆颜卿也是见过的,他比颜卿的妈妈任娅兰晚一年进医院,也算是同门师弟。
对这位师姐也十分熟悉敬佩。
在得知师姐夫妻出事后,他亦十分难过惋惜。
早些年也曾同妻子一道去颜卿的老家探望过这对祖孙。
他们夫妻俩育有一子,去年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京城的名校,刚上大一,如今不在家。
得知颜卿此次进藏的意图,他们十分惊讶:“卿卿,你还在做那个梦吗?”
颜卿苦笑着点了点头:“嗯。来之前,天天晚上连着做,就跟电影复盘似的。”
颜卿20年来,总做相同的一个噩梦的事情,夫妻俩都知道。
也曾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但都没有什么结果。梦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
“那个地方海拔将近6000米,如果你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的话,去看看也好。
一会儿,我就给你杨叔叔打电话。他如今是那边军分区的司令员,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安排最好。
其余的东西,我给你准备!”
“谢谢叔叔阿姨。”
苏绣宁摸了摸她的头心疼道:“傻孩子,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听说颜卿想要去帽子崖祭拜父母,杨万里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现在这个季节,帽子崖虽处于雪线之上,却只有薄薄的一层雪。
孩子的身体状况允许,去祭拜一下父母也合情合理,而且,他也会亲自陪着她一起去。
当年的“黑色陨石”事件,若非营长舍命相救,他怕是早就化作黄土一捧了。
正是为了救他,营长夫妻永远的留在了那里,也让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
自打前年,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去了后,这孩子就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儿。
是他欠这个孩子的。
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又是两天后,气喘吁吁的颜卿终于站到了帽子崖下。
这个她从未来过,却无比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