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罩蒙面在人群中行走,更显怪异。
白帝尘蓦觉,干脆把面罩扔了,反正知道母子面貌的人较少。
不多时,母子二人赴一客栈乃位虔僻。
客栈样式旧陋,并未悬挂门匾,寂无客人,唯一的掌柜便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老者虽衣衫襤褸,满面皱纹累累,像是层叠山岭一般。他那隐然跃然的眉宇间,竟有一种超脱世俗、近乎于仙的神采。
“大爷,来一间下等房。”白帝尘说道。
老者双眸异样地晃动了一下,似乎有隐秘的星光在其中一闪即逝。
装楞道:“哎呀!我这寿星老儿偏偏耳背,听不清咯!”
白帝尘听到这话,又霍地大喊一声,声音高亢,怕不是百米开外都能被人听见。
“行了行了,老头子我又不是聋子,喊这么大声干什么。臭小子,耳膜子都要给你震破咯!”老者一咬牙脖子一缩眉头一紧,连忙阻止道。
“十颗下品源晶,这是二十七号房钥匙。拿去,赶紧走,赶紧走!”
“什么?十颗下品源晶,我在别的店只要五颗,臭老头,你抢劫呢!”
“嘿!你爱住不住!”老人撇着嘴,没好气道。
白帝尘一想到今天的遭遇,还是罢了,不愿深究此事。
“哎,算我们认栽了。喏,这是十颗下品源晶,娘亲我们走!”
说罢,他便奔上楼,直奔房间而去。
“老人家,孩子还小,口无遮拦、不知轻重的,我来给您赔罪!”白槡柠鞠躬道。
“倒也罢了,小家伙倒是颇具灵气。”老者挥了挥衣袖,示意其无妨。
接着便低头在柜台里取出一灰色木盒,道:“小家伙性格倒是合我胃口,没有什么好东西当见面礼,这个便拿去吧。”
“老人家,这怎么行……”
白槡柠话还没说完却被老人打断。
“走吧,走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
她接过木盒,鞠了一躬,便离去。
老者望向这位母亲离开上楼的方向,眼神好似看穿了一切,轻声道:“哎~,真是对可怜的母子!”
“那名少年竟然已有筑基境七级的修为,这可是在大唐王朝也是个好苗子,可惜……罢了,罢了!”
老者想了想,便摇了摇头。
随后一阵清风徐来,他竟消失不见了。
白槡柠走进房间,把木盒递给白帝尘。
“楼下那老爷子说与你比较投缘,送予你一个礼物,打开看看是什么?”
白帝尘轻开盒盖,只见其中一个木质令牌,眼色震动。
正面一“延”字工工整整,刻得深沉。反面一“王”字,字霸气侧漏。
白帝尘有些纳闷,这又是延又是王的,该不会是这老头的名字吧?是叫延王,还是王延?他之前在王家也没有听过这号人。
白帝尘看着这块令牌还是有几分帅气,便将它挂在腰间而后转了转身。
“怎么样娘亲,我带上这块令牌之后,是否多几分英武雄姿?”
“你小子,真是臭美!”白槡柠笑道。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看到了那许几年未见的丈夫,双手搭于在胸前,回忆起那往事,目光渐呈朦胧之态。
……
第二天清早。
母子俩起来,来到楼下柜台,却不见那位那位老者。
“臭老头!臭老头!”
白帝尘四处张望,继而寻出们去,却不见人影。
“这老头人都跑哪去了?送我一块令牌,还想感谢感谢他咧!”
找不到那位老者,便不久留,二人往东门走去。
殊不知在客栈顶上,那位老者在默默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离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过说来也奇怪,今天在前往东门的路上,竟没人找母子二人麻烦,像是没人认识似的。
到了东门,母子俩看到东门高大雄伟,宛如巨人屹立在地面上,浩大的城墙犹如一头巨龙将万家灯火盘旋在内。
“娘亲,我们稍微吃点东西,便离开这皇城吧!那皇城之外,或许会有我们安身立命之所。”
白帝尘紧握白槡柠的手,走进一家小店坐下。
白槡柠微微颔首,轻声道:“你外公居于黑石城,乃一座边陲之城,距此处足有四百余里之遥。以我母子二人身份,想登上飞舟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