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尘在脑海里遐想了些招式,一个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睁开双目,望向台上怒目圆睁的向胤庆。
众弟子纷纷望向他,唇边轻轻掀起一抹戏谑。
座上的章伯知皱眉,全然不明白他发生何事,在一旁的姚佳雨,却支着粉臂秀手,掩嘴偷笑。
“说的就是你!可知为师方才问了什么问题?”向胤庆严目逼视道。
白帝尘躬身道:“弟子名为白帝尘,以鄙之见力量并非定夺某部强弱的关键。”
有弟子无语道:“他在说什么,莫非昏头了?”
“骇人听闻!尘之名不虚传,竟显凡夫之态。”嗤讽之声起。
“体中各肢各有所长,孰强孰弱不足为准。若比力量强弱,认为膝上最胜。”白帝尘又道。
向胤庆微于笑脸,道:“为师甚是满意,你倒是颇明事理。我且问你,修炼多年,是独成一绝,还是均衡发展?”
听到导师对他的称许,众弟子面如红霞,犹如遭受了连番掌击。
因向胤庆观瞻众弟子,皆只修炼一绝,是不良之兆。
他们或操练头部,或修炼腿部,甚至有人锻炼肚皮,便决意询问白帝尘的见解。
白帝尘整理思绪,抚摸下颚,深思了片刻,便慨然道:“弟子认为修行犹如建筑一座水防堤坝,若是只在其中间加固,双旁便不能承受塌陷,而若是全部强化,却也浪费过多。因此,堤坝宜上薄下厚,既节约材质,又可防患未然。”
“好!好!真乃千年一遇之天才!”
向胤庆听后,欢声雷动,连连称好。
“这……”
弟子恍如梦里,面面相觑,茫然不解其意。
本是对白帝尘瞧不起,而今他出尽风头,苏仲隐心中无量烦恼,唯有以不悦之目光锐视着他。
白帝尘皆知,但他不以为意,这等跳梁小丑,早已习以为常。
姚佳雨一手扶颊,左掌轻轻撞向章伯知,轻声问道:“章公子,方才他所说,你可听懂?只觉他言语奇妙,却难解其意。”
章伯知微微摇头,意味着自己也不能理解。
而后转头,口如游丝附琴,道:“听而直问不如洗耳恭听,你可去向他求教。”
“若公子能帮助我向他请教,我可愿答应你一个请求!”姚佳雨笑眯了双眼,恭声道。
此时,向胤庆打破众弟子喧嚣,道:“今日理论课就此终了,你等可前往练武场,弥补所短。”
有人摸了摸头,疑惑道:“向导师,你可讲过要传授我等筑基炼体之法?但,你好像什么也没讲啊!”
“对啊!对啊!”众人附和道。
“今日一课,已有人代我讲解。你等若懂其中真理,在这筑基境内,修行便再无困难。”向胤庆大袖一挥,便离去。
出门又回,道:“尘小子,天黑之前,为师有事交代于你。”
而后不见向胤庆身影,只留下懵逼的众弟子。
初时皆讥言于白帝尘,而今难以挂嘴求教于他,纷纷往练武场而去。
佳雨偷偷以目相示伯知,便也离去。
纵然不求于他,他亦有意询问白帝尘,只能说这波血赚。
“尘兄,刚才你所说的是何意?我难以理解,还请为我解惑。”章伯问道。
白帝尘敛笑讲道:“伯知兄,你可知水流重而汇穴于下方? 故堤防之必,在于下方垫实。”
章伯知点了点头,道:“我豁然开朗矣,修行亦是如此,应深究自身所短而矫正,不可荒唐修行。”
“回到方才导师问题,精修还是均衡?其实此理如同防堤,既不能太薄又不能太厚,宜为有厚有薄。精修如那位练铁头功的弟子,虽头硬而身体呢?敌手攻击, 难不成皆以头挡?这便如中段堤厚两侧薄,水自然顺两侧突破流走。”白帝尘补充道。
白帝尘边走着边讲:“再说均衡,宛如防堤四平八稳,虽防住水流,却耗无谓时间和材质。于修行,岂能只精修或过分均衡?在均衡中寻得精修方能圆满,若同防堤底厚顶薄。”
伯知恍若大明,立奔佳雨而去。
他把此心境告知佳雨,二人凑一对修炼剑技,各弥补自身所短。
大猫突然窜出,对他道:“尘小子,挺不错嘛,懂恁多!”
白帝尘笑道:“跟你混久了,自然学来个七分八点!”
他倒是彻底拿捏住天凰猫,听到这话,它乐的在地上直打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