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一二境况。
“云雾学府,噤若寒蝉,哪及得上我胡德学府。看此次试炼,定是埋没无闻!”
“胡说八道,岂不知你这一身老骨,剩下几年能跳跃?”
……
胡德与云雾二位领队长老,口角尚未停歇。而天河、苍梧二老盘坐于舟艏,凝神运气,观谷内之势,早将二人杂音置若罔闻。
胡德城源舟之上忽现十人,吸引了所有目光。那十人摇摇欲坠,似断线风筝,瘫倒于舟中。
胡德长老转身见负伤十人,惊诧道:“你们是二班弟子,怎会……维程,发生了何事?”
维程已至九级之境,他率领之队竟最先出局,难以心安。
“弟子有负长老厚望,深感愧疚。谷中遇天河二队结盟,不能敌,为保诸位弟子性命,唯有碎此令牌。”维程面如土色,语气低沉,堪称一肩之责,唯有认罪,难卸负担。
他眼见那略显嫣红的天色,知是悔之晚矣,余生,想必难逃这梦魇的困扰。
云雾长老见他遇此劣势,笑意如珠落玉盘,道:“死老头,这牛皮可吹得太响了。譬如镜花水月,怎不知散去如烟云。损失二班如此精良之队,何以与我云雾争锋?”
胡德长老此刻面如重红,口中怒气难息,然这空谷回声岂能解此时尴尬,怒火只得朝何青而去:“何老头,你天河以多欺少,行事如此厚颜无耻!”
何青对此否定,只当是耳边风,目不改视,心绪仍旧伴随着那谷内的弟子们。
“气煞我也!”
见何青未回应,他有气无处发。
苍梧学府长老笑道:“胡老头,学府内各队虽互为对手,联合亦情有可原,毕竟所求皆为学府利益。只怪你胡德之队,心气孤傲善独往,入局便输,又怨得了何人?”
“你……哼!”胡德长老一甩衣袖,不再多语。
货郎担中谁不识,君到胡德城中看。
胡德城之所以名“胡德”,因城中胡、德两家势如破竹,临风霸道,遥压城主府赫然尊容。
胡德长老即是胡家之人胡峰,为凝气境中期强者。
而云雾女长老乃德家出,名德欣,曾为红粉绝代,亦是胡峰当年心爱之人。
岂知几经春秋,德欣竟嫁入云雾,从此二人水火不容,口角成了日久月深。
不多时,又一队现于云雾学府源舟上,是先前被白帝尘等人抢夺过的十班之人。
“长老,我……我们与苍梧学府之人交战,实力差距甚远,无计可施,唯有弃权告退。”领队弟子无奈道。
胡峰此时脸上浮现笑容,几分得意,几分嘲讽,挥动着手中的拐杖,朗声高谈:“口角斗了半日,这不,你云雾学府也得尝尝这颗苦果。咱们今日注定无缘那榜眼,彼此彼此!”
“哼,我云雾只损失十班之人,远远不及你胡德。”德欣冷哼道。
何青望着这两位昔日知己如此针锋相对,也只得悄悄摇头,平心而论,幸好二人当年未成眷侣,否则必成别样烟云过眼,添乱人世疾风骤雨。
……
石林之内,叠翠流云,遮天蔽日。白帝尘等人行之即久,顿觉始终游于一境之中。
或进或退,回环如初。
白帝尘自思,真如维程所云,此地定设有乱石迷阵。
乃细察四顾,见石林石各有姿态,颇具匠心独运之妙。而有一块石甚是古怪,愈看愈觉有生气。
未及细想,瞥见十余人影如幽魅般现于四周,将白帝尘等团团围住,乃是气氛顿时凛然,剑拂寒光。
领队人乃施剑平,旁有一贝传祥,昔日被金文和重伤,今日又神采焕发,依旧轻浮跋扈。
“大哥,是白帝尘小子!我们不如……”贝传祥道。
施剑平手抚罗盘,指针雀跃,道:“摩天兄告知我,他已至十级之境,又联合何家天骄,我等未必能敌。且我执掌磁罗盘,得破乱石迷阵,可诱敌深入,逐一击破。”
“是,大哥!”贝传祥道。
随即近白帝尘一众,讥讽道:“尔等废物,敢入石林,倘与我们争夺秘宝不成?回家饱食数载,自是好生之计,多长些肉,不然尔等身板可遭不住我这游龙宝剑!”
白帝尘闻言不动声色,知他意在挑拨,视若无睹,而转眼于那罗盘。
胡德二班之败,莫非与罗盘有所干连?
“你骂谁是废物!”
而伍雪丰羞恼难当,纵身拔剑,欲与贝传祥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