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盘?
白帝尘亦是瞧得仔细,方觉此盘切非池中物。
如此珍重之宝,难怪以此七星大阵掩藏,却不知是何阶别?
“七星盘可引动七星之力,化为攻击或防御手段,亦吸收星辰之力,强化己身。”大猫说道,“以猫爷如今之态,竟不辨它是何级。如今所见,昔日合欢宗确为顶级宗门,惜其沦为试炼之地。”
时过境迁,合欢宗世代传承,如今沦为小小郡国试炼之地,过往云烟,实在惜哉。
“我且一试,能否击碎此光团,取之!”
众目睽睽下,白帝尘一剑刺向那光团。
“此法宝乃归我等!”
一点寒芒先至,银枪如龙而至,白帝尘忙用长剑一挡,响声铿锵,将银枪震飞。
遥望而去,但见金文和接过银枪,气势凛凛,旁边紧跟着王魃疸,眼神中竟有些许得意。
此二人莫非联合了?
且他俩已至十级之境,其余队员九级居多,较己一方只强不弱。
金文和一瞧白帝尘人等,见其十九之众不过八九级,除却何宗齐与白帝尘,实力稍弱于己方。便喝道:“白公子,此法宝归我所有,你等未必对手,先逃为妙啊!”
“尚未一战,怎知法宝能否落于你手,是否太狂妄了!”何宗齐以火剑指他,眼神不善。
王魃疸见此熟识面孔,笑道:“此非何家公子?怎么,你欲携手外人,与己学府对抗,作一叛徒?”
“王兄说笑了,白兄与我一见如故,亲兄弟一般,怎会是外人呢?”何金文笑道,“倒是王兄,你可听过一言,竖子不足与谋!”
“你……”
王魃疸被反诘,顿感词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怒而不语。
倒戳到他痛处了,历来他行径卑劣,然世人虽心中蔑视,却无人敢当面直斥其非,唯有何宗齐,敢以直言冠之,甚至不惜激以尖言直面斥责。
何宗齐如此言语,倒令白帝尘眼前一亮。觉得其人于浊流横溢的皇城之中,堪比清泉般的存在。
“我与何兄可算作君子之交,但你等不过些鼠窃狗盗之辈!”白帝尘笑道。
此话一出,二十人脸庞遽变,怒气盈胸,咬牙紧握手中利器,似乎下一刻便要挥兵杀来。
“哼!你等但有口舌之能,真正一战见高下便是!”金文和眼神一沉,遏止了众人。
两方就此对峙,彼此心知,施剑平一方犹如暗中埋伏的豺狼,若真的交锋,势必会让那方得益。
于是,白帝尘不耐其隐蔽,高声召唤:“施剑平兄何在?既已到此,莫非还不愿露面?夜行衣不适于君子,切不宜久藏。”
施剑平等人无奈于两方迟迟不愿交战,只得现身。隐于暗处的二十一人随之浮现,宛若草中惊起的鹌鹑。
施剑平缓步至前,轻拍掌声,苦笑道:“本欲观尔等鹬蚌相争,自己却摇身成渔翁。今日却不见鹬蚌之争,而是三方渔翁,争此一宝,显然是人多宝少矣。”
三队人围击一处宝物,实在有些荒谬。
金文和一方有人指出:“施剑平队伍中竟有四位十级高手。”
金文和紧握长枪,在地上猛然一震,颇有架势:“此二人不过尔尔,昔日九级我尚且不惧,今何足惧哉!唯有施剑平与白帝尘,方是值得忌惮之人。”
施剑平目光转向白帝尘,含笑道:“意外之极,白兄竟携手苍梧学府之人,看来今日,我们非敌不可!”
“既然大家齐聚,不如就此分高低,随我杀!”
王魃疸大喝一声,挥舞红月弯刀直冲白帝尘而来,乱战一触即发。三方混战,场面险象环生,众人手中利刃不分你我,只要非己方人等,便是攻击之敌。
“王兄,你可曾记得昔年待我母子之事乎?今朝便该一一奉还。”白帝尘举剑挡住他那一刀。
“丈夫生于斯世,理应强悍如虎。世间弱肉强食,我行之无愧,愧者乃是上天。”
挥舞着那柄弯刀,犹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白帝尘无奈,只得连连退步。
适逢王魃疸攻势一歇,白帝尘乘虚发力,左掌一击,王魃疸遂被震得身不由己,退了五步。
白帝尘踏前一步,笑道:“不愧为巅峰世家子弟,实力倒不俗。然而,比之我还是不足看啊!”
王魃疸刚稳住身形,白帝尘已是乘胜追击,但见剑光闪烁,霎时,那王魃疸的战衣现了几道口子,遂被白帝尘一腿踢得跌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