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深秋的晚风撩人,不争不闹,抚人心扉。
钟暮寒和安语然手牵手,沿青年南路一直向南。
青年南路向南是人民公园。
城市的夜并不像乡村一样,虽然十点多,但是在公园遛弯散步的人多了去了。
公园中央是人工湖,湖岸亭台楼榭是游人的休憩之所。
钟暮寒牵着安语然的手,在一亭榭处坐下。
这处亭榭就坐着一个满脸愁容的中年人,香烟一根接着一根抽,可见他心情不好,心里烦躁。
人工湖正中央是音乐喷泉。每天十点半准时响起。
“小闹钟,你听这音乐多有年代感,不过久唱不衰,百听不厌。”安语然推了一下钟暮寒的胳膊。
“嗯,beyond的《大地》,慷慨激昂,令人心生力量。”钟暮寒说道。
安语然抱着钟暮寒的胳膊静静地听着音乐。
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忽高忽低,错落有致,在霓虹灯的照射下,五光十色,动人眼球。
一波方落,一波又起,水“哗啦啦”的落下,很有节奏感。
随着音乐高潮的到来,喷泉也随之叠起。
引得围观的小孩儿尖叫连连,口哨声此起彼伏。
“嘿,这大人需要释放,难道小孩也需要释放吗?鬼叫连连。”安语然眨巴着眼睛说道。
钟暮寒侧过头,在她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谁说小孩不能释放了?你小的时候也经常释放。”
“嗯?我有吗?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安语然将信将疑。
“你经常对着青岚河大喊:‘青岚河,你能不能帮我写作业,我天天帮你喂鱼。’这不是释放吗?”钟暮寒靠着椅背笑着说道。
安语然扶了扶额头,抬眼看了一眼钟暮寒,“讨厌,陈年往事你都记得啊,你还把它拿出来,我是嗅大了。”
“呵呵,最后作业还不是让宋筱帮你抄了。”钟暮寒笑着说道。
“确实抄了,但是他那笨蛋把我们两个的作业都不是抄的你的名字么?”安语然笑道,“真真的一只不动脑子的猪。”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不知道看看啊。”钟暮寒扯了扯嘴角笑道。
“哎,还是太相信你了,总以为你是好学生,一定不会错,谁知遇了一个猪队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安语然感叹道。
钟暮寒看了看安语然,脸上的肌肉抽了抽,“两只猪遇到一块儿了,更猪了。”
安语然蹬了蹬腿,撅着嘴巴,“你真讨厌,我有那么猪吗?要说猪,宋筱才猪呢。”
“哈,真真的地主家的傻儿子,筱少爷。”钟暮寒狡黠一笑。
安语然笑靥如花,撩了撩额前的刘海,望着起起落落的喷泉,心思飞扬。
钟暮寒眼神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海洋,透出谁也读不懂的光芒。
音乐戛然而止,泉水落下,湖面归于平静。
音乐喷泉结束了,人也四散离去。
“语语,我们也走呗,人都走完了。”钟暮寒推了推安语然。
安语然抬眸看了看钟暮寒的眼,妩媚而多情,清澈而水灵,眼中星光流转,似乎在说话。
“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有话要说?”钟暮寒看着她的眸子问道。
安语然低眸,又抬头,撅了撅樱桃小嘴,欲言又止。
钟暮寒心领神会,把她搂入怀中,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语然嫣然一笑,抬眸看了一眼钟暮寒。
钟暮寒又在她红润性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
安语然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满心欢喜。
“不是甜的,全是火锅的味道。”钟暮寒笑着说道。
安语然猛地抬起头,“谁规定的一定要甜,咸点辣点不行么?”
钟暮寒笑道:“什么味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嘴。”
“有区别吗?”安语然问道。
“有,不过我没有经验,我只吻过你的唇。”钟暮寒一本正经地说道。
“搞得好像我吻过十个八个嘴唇呢。”安语然嗔怪道。
钟暮寒努力睁了睁眼睛,“走喽,别人都回家睡觉了。”
他说着拉起安语然,“慢慢走着。”
安语然被拉起来,轻吁了一口气,“‘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令人恼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