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茫茫,只听得见心跳。
钟暮寒独自一个人坐在致远亭里,背靠着亭栏杆,仰面朝天。
他深邃的眸子里藏着诗和远方。
曾经那些个没日没夜奋斗的日子,都是为了今后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曾经梦想着走出大山,走出青岚小镇,到大地方去。
当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他经过短暂的思考,选择了留下来。
父辈们都相信上天要给你什么或者不给你什么都是注定的。
所以,你选择的每一条路,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结出相对应的因果。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他渴望在美好的大学四年能学到有用的东西,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大学学业。
同时,与安语然携手并进,共赴未来。
大学里轰轰烈烈的爱情,在现实中不堪一击。
认识的身边的学长学姐,在大四毕业的时刻,个个都与恋人分道扬镳,看似很荒诞,也很随意。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钟暮寒始终相信爱情不需要甜言蜜语,不需要轰轰烈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足矣。
小雨滴坠落在湖面上,波纹套着波纹,连绵不绝。
钟暮寒点燃一支香烟,轻轻地吐纳,静静地望着湖面,湖水似乎写满了故事。
此刻的他,多希望安语然能够来,与他一起欣赏这独有的风景,感受秋雨与冬雪交汇带来的浪漫。
青烟一圈圈,直上云天,消失不见。
“一个人思春呢?”
一个熟悉而又滑稽的声音传入钟暮寒耳朵。
钟暮寒猛咂了一口烟,转过身,一口烟吐到他的脸上。
“黄鼠狼放烟雾弹呢这是,熏死人了。”宋筱扇着烟雾说道。
钟暮寒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斜睨着他,不言不语。
“你好坏得给筱少我也发一支烟咪西咪西啊,你这缺心眼的狗东西。”宋筱玩笑道。
钟暮寒猛猛咂完最后一截烟,对着雨幕,哒哒哒吐了几个烟圈,将烟蒂弹进湖里。
对着宋筱耸了耸肩,“哈哈哈”地笑了几声。
宋筱见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他抬起下巴,微眯双眸,鄙视着钟暮寒。
“神经病。狗长犄角,闹洋事。”宋筱一本正经地骂道。
钟暮寒哼着《空城计》,视宋筱的话为耳旁风。
宋筱看他二杆子的样子,气的牙痒痒的,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眼前这个永远在装酷装逼的人,自小到大总让他有点猝不及防。
他装逼的模样又酷又帅,那倒也很真实,每每他都装到点子上了,也许这是与生俱来的。
“哎,我说姓钟的,你不装逼能死啊,搁我这儿还装呢,小心天凉了装不住哦。”宋筱笑道。
钟暮寒的曲儿戛然而止,对着雨幕长长吁了一口气。
“他妈的!得劲儿!”钟暮寒骂了一句脏话。
宋筱闻言,不禁微愣,又觉得无伤大雅。
毕竟像这样的话儿,对现在的人来说,已经不算什么脏话了,顶多就算是一句口头禅。
宋筱怔怔地看着钟暮寒,心里面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这么帅的老大吗?”钟暮寒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日……”宋筱哭笑不得。
钟暮寒从裤兜里掏出烟,抽了一支扔给宋筱,然后自顾自的点燃吸了起来。
宋筱一把抓住差点掉到地上的烟,翻白眼骂道:“狗东西,能不能有点礼貌,施舍谁呢?”
钟暮寒吐了一口烟,冷冷的说道:“有本事别抽。”
宋筱呲牙咧嘴,偏了偏头,张了张嘴,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钟暮寒靠着亭子的柱子坐了下来,对着亭子的顶吐了一口烟,面无表情。
宋筱咂巴了一嘴烟,瞥了一眼钟暮寒,觉得钟暮寒似乎有点不对劲。
于是,问道:“钟总,你这是钱多得花不完有点惆怅是不是?需不需要筱爷我帮忙花花?”
钟暮寒冷笑一声,“嘁!再多的钱也经不起你这败家儿祸祸啊,家里有一座金山,我看你也能造完。”
宋筱吐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道:“我也想有一座金山祸祸来着,可惜没有啊,令人惆怅哇!社会经济也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来拉动拉动,像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