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但我有。”庄睿斩钉截铁地说，“我的电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如果没有他，我依然可以活的很自在；但如果他没有我，他只是一个安静的、没有任何情感与价值的元器件与电路板而已。我不忍心看他孤独，所以我想陪着他，就像他曾经陪着我那样。”

李楠枫彻底傻了。他没想到庄睿居然是这样的一个精神错乱的人，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去问第二个问题。正当他纠结之时，刘慕白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总，他的话你也信呐，听听得了！”

李楠枫看着庄睿狡黠的笑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不过他并不生气，而是对着庄睿摇了摇手指：

“下不为例啊。第二个问题，你是怎么进到流光集团的？”

庄睿回答地仍旧很快：

“我是正常招聘进来的。”

“谁招的你？”

“顾珊珊。”

“啥？”李楠枫差点又懵了。

庄睿笑了笑，说道：

“这个事情，我觉得可以让刘慕白来说。”

李楠枫转向刘慕白，后者咽了咽口水，说道：

“这事情和我刚刚说的那几头生猪的事儿有关。当时顾珊珊虽然把我踢开了，但是客户那边没法交代啊，人家要的是完整的系统，不是一个demo，那个时候也不可能把我请回来重新开发——说实话，我也没那个能力。于是顾珊珊就找猎头拼命挖人，要求就一个，计算机知识过硬。于是庄睿在这些人里面脱颖而出，很快就被顾珊珊吸收成为了她的人，专门在我demo的基础上开发这个系统。但是庄睿很快就发现，这个系统压根和顾珊珊没有任何关系，后来她也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她表面上在帮顾珊珊开发系统，暗地里却一直在筹划着一场大戏。”

“什么大戏？”李楠枫问道。

“给客户做最终展示的那一天，客户几乎所有的高层领导全部到场，顾珊珊把李董事长——也就是你的父亲——也给请来了，明显就是在给自己邀功。庄睿作为系统的开发者，就当着这些人的面把系统演示了一遍，客户当然很满意。就在演示的结尾，庄睿突然切到了一个全黑的页面，上面用中英双语写了两行字：

‘本系统由刘慕白先生设计、庄睿小姐开发，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虽然客户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们也没兴趣深究，但是顾珊珊和李忠石、还有很多参会的星合集团的人全都一清二楚。顾珊珊愣是把自己准备了好久的演讲稿给撕了，后来据说还在董事会上遭到了嘲笑。不过庄睿为了这一刻付出的代价也比较惨，直观地说——就是成了我的对桌。”

李楠枫前半段听得入了迷，正要为庄睿鼓掌，突然听到了一句让他颇感意外的话，他问道：

“等等，你刚刚说那行字，写的是……庄睿‘小姐’？”

刘慕白瞪大了眼睛：

“怎么，李总？你还不知道，庄睿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