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仪姐姐的手指微微发颤,黎优赶紧把自己的手递到小仪姐姐手边,小仪姐姐也下意识地握紧了黎优的手,那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也是一种无声的自我支持。
季枫却没有立刻回应红裙女孩的话,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小仪姐姐的身上,仿佛在寻找她的一丝反应。
红裙女孩显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关注,她的声音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季枫,你怎么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知不知道,爸爸为了你的那个小公司的簪花项目,特地帮你联系了这个工坊的老板。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季枫站起身来,轻轻挪了一步,仿佛要向红裙女孩走去,但是他的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小仪姐姐。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我知道,我很感谢你父亲的帮助,但我更想亲自感谢一直在我旁边默默支持我的人。”
他的话像一束光,直射小仪姐姐的心房。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在那一瞬间消散,她能感受到季枫话语中的真挚和坚定。小仪姐姐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她抬头,目光坚毅地对上季枫的眼睛,没有了曾经的慌乱和逃避。
红裙女孩显然没想到季枫会这样回答,她愣在了原处,脸上的得意逐渐转为了尴尬。她咬了咬唇,突然改变了策略:“那、那好吧,既然你那么喜欢簪花,我也要学,我要看看,为什么这个小东西能让你这么执着。”
老板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就这样,红裙女孩也加入了学艺的队伍。
太阳已经西斜,本来大家都要结束当天的学习了,因为这位红裙女孩,大家也只能继续停留下来接着学。但红裙女孩的心不在焉和手上的笨拙依然在很短时间内就暴露了,她没有真正的兴趣,只是在做无谓的斗争。
只见她自作主张地把季枫原来坐的那张简陋小木凳拉到了自己的屁股下,坐在矮桌旁边,她那身艳丽的红裙与这间满是木屑与竹片、铁丝的制作现场显得格格不入。
她拿起季枫做到一半的簪花,铁丝在手中一晃一晃的,另一只手拿起钳子,显然无从下手的样子,就像一个穿着旗袍的大小姐手拿锄头站在稻田边一样突兀。
季枫拿过另一张小木凳,坐在了小仪姐姐的旁边,开始和小仪姐姐合作做簪花。
红裙女孩的眼睛不时飘向季枫和小仪姐姐,明显的嫉妒和不甘几乎要从她的眼睛里溢出来。季枫跟小仪姐姐说“你把这里捏一下,我来收紧”时,红裙女孩的手指不自主地用力,制作簪花用的仿真花就从花心处裂开,她看着满手心的碎花瓣,急得鼻孔直喘粗气。
她不死心,尝试将一小段柔软的银丝插入花瓣中作为簪花的花蕊。手法本应温柔且精确,但她的动作却像是在切菜,银丝被她粗鲁地扎进去,结果不仅花瓣被穿成了蜂窝,连她自己的手指也被银丝划出了一道印记。
“啊!”她低声尖叫,大家的目光骤然投向她。老板摇头不已,黎优掩口偷笑,却被小仪姐姐一个前倾挡住——她怕黎优和红裙女孩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