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正在做梦。
梦里是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叶卓群的、晓蓉的、孟明的、顾屿凌的、甚至还有江铠的……最后出现的,是黄语柔的脸。苍白,脆弱,带着我见犹怜的凄楚笑容,嘴里低声喃喃,一直重复问着同一句话:“少波,那天你是要开枪打死我吗?”“不,不是的!”他急了,拼命想解释,“小柔你听我说,其实我当时想好了……”话还没有说完,小柔已经叹息摇头,下一秒大风骤起,黄沙泻散,把她吹成了一抔四散的尘沙。小柔,小柔!高少波的额头渗出冷汗,身体抽搐般痉挛着,猛然惊醒。厚重的窗帘几乎将阳光完全隔绝在了外面,只留下狭窄的一道缝隙,透进一线微茫的光。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急,不缓,停顿几秒钟之后,继续。外头的人应该知道家里有人,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开门。高少波一只手不耐烦地把被子拽起来,盖过头顶,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柜上去摸,找他的耳塞。几次都没有摸到,高少波的心里止不住地烦躁。笃笃笃,敲门声还在继续。高少波一掀被子,霍地站起来,几步跨到门前,转动把手——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他正要训斥对方扰民,一抬头就愣住了。面前站着的,是顾屿凌。只一两秒的怔愣,高少波就反应过来了。顾屿凌的出现,说是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他对着顾屿凌笑笑:“来啦,请进吧。”说着,把门开大,让到了一边。顾屿凌站着没动,她看看屋内昏暗的光线,又看看眼前潦草的高少波,顿了一下,说:“波哥,我在你家对面的那家咖啡店等你,有些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这件事,我希望你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知道,是跟小柔有关的。”说完,顾屿凌转身离开。***高少波机械地关上门,脑袋里一直在轰响。顾屿凌刚刚说什么?有事要跟他说?是和小柔有关的事?!小柔!高少波心里一个激灵,那点儿残存的睡意瞬间全无。他飞快地换好衣服,起身到洗手间去,拧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激脸。高少波抬头,目光和镜子里的自己相触,心头腾起难以抑制的狂喜和希望。前一天,顾屿凌给高少波的手机打了好几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就是干脆转到留言信箱。她决定不再打了,从江铠那里问来了地址,明天,直接到高少波家去。晨曦初开,一片清晨的宁谧安静之中,顾屿凌已经站在了高少波家的门口。她定了定神,抬手开始敲门。笃笃笃的三声。顾虑到周围的邻居可能还在休息,顾屿凌敲的很克制。高少波被敲门声吵醒的时候,正在做梦。梦里是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叶卓群的、晓蓉的、孟明的、顾屿凌的、甚至还有江铠的……最后出现的,是黄语柔的脸。苍白,脆弱,带着我见犹怜的凄楚笑容,嘴里低声喃喃,一直重复问着同一句话:“少波,那天你是要开枪打死我吗?”“不,不是的!”他急了,拼命想解释,“小柔你听我说,其实我当时想好了……”话还没有说完,小柔已经叹息摇头,下一秒大风骤起,黄沙泻散,把她吹成了一抔四散的尘沙。小柔,小柔!高少波的额头渗出冷汗,身体抽搐般痉挛着,猛然惊醒。厚重的窗帘几乎将阳光完全隔绝在了外面,只留下狭窄的一道缝隙,透进一线微茫的光。门外,敲门声还在继续,不急,不缓,停顿几秒钟之后,继续。外头的人应该知道家里有人,也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开门。高少波一只手不耐烦地把被子拽起来,盖过头顶,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柜上去摸,找他的耳塞。几次都没有摸到,高少波的心里止不住地烦躁。笃笃笃,敲门声还在继续。高少波一掀被子,霍地站起来,几步跨到门前,转动把手——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他正要训斥对方扰民,一抬头就愣住了。面前站着的,是顾屿凌。只一两秒的怔愣,高少波就反应过来了。顾屿凌的出现,说是意料之外,其实也在情理之中。他对着顾屿凌笑笑:“来啦,请进吧。”说着,把门开大,让到了一边。顾屿凌站着没动,她看看屋内昏暗的光线,又看看眼前潦草的高少波,顿了一下,说:“波哥,我在你家对面的那家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