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下去,说起了弗鲁托,“我还以为那个新来的家伙会有点不同凡响的作为呢。”
“墨守成规,过度依赖老一套,经验主义者。”副官下了判断。
“没意思……倒是那个调查员从哪来的?”
“根据调查,其在三日前在邮局拿回了自己的身份徽记,”副官略微迟疑,“在此之前一直就读于巴勒莫市立学院,以一名普通学生的身份。”
“巴勒莫市立学院,那不是……”她听到了熟悉的地点。
“咳!”副官打断她。
“好吧,那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吗?”
“还在评估。”副官站在阳光下,擦去脸上的汗水,他实在不适应这样的天气,即使他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
“可以派人接触一下,我要了解到他对于异种最真实的态度。”
“听从您的指令。”副官退出房间。
红发的女人依旧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不雅地坐在椅子上,姿态懒散,抬眼看向窗外的太阳,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对于她来说,这种微小的刺痛反倒是带来了奇妙的快感,她太喜欢天上的那个大火球了,温暖、舒适。
与她相反,她的下属们总是将自己的房间搞得黑暗阴冷,好像记忆里的故乡……
“不想这些。”女人拍拍脸,立马调动自己的大脑思考起来。
她走到房间的一面墙壁前,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使用墨笔划线连接,“售卖”、“输送”、“同伙”等表达关联的词汇写在黑线箭头上,某些地方还圈着红圈醒目提示。
《横行恶匪!“食尸鬼”再行惨案》,钉在一角的泛黄报纸被女人拿起,可见这份报纸被她有意保存了很久。
无端的猜测与臆想,这份报纸将二月发生的柑橘旅馆惨案同隔海发生的“食尸鬼”案件联系起来,在那个围绕酒店大亨海博特做文章的新闻日脱颖大卖。
这也是唯一一份出现有关“那个东西”的信息的刊物。
“据线人爆料,嗜血病态的怪人在西北城区出现,他们双脚凹陷……”她念着上面的文字,手指摁在了旁边一张模糊的照片上。
指腹轻移,干瘪瘦弱的人在黑暗中啃食着什么东西,红色的液体在他脚下流淌。
“手中拿着……和一根苍白的肋骨。”省略无意义的修饰词,找到文中的关键信息。
她不再将报纸读下去,转而看向墙上各式各样的照片,布满齿印的肢体,痛苦扭曲表情的面部,还有被装在透明箱子中的人类,他们惊慌地看着镜头。
“看来,不是他……”女人红发飘扬,干净利落地将一张照片撤下,扔到垃圾桶中。
女人脸上形同弗鲁托模样的斜十字闪烁起来,右下角泪滴状的符号射出蓝色的光,冰冷的气息在她的手中渗透到手上一张空白的照片中。
某人的肖像在上面缓缓显现。
人像制作完成,她将其贴到了被撤下照片的位置上,喃喃自语道:“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克鲁茨!克鲁茨!”她冲出门大声叫嚷着副官的名字。
“我已经做好决定让谁去探查那人的底细了,小姐。”克鲁茨习惯了女人的喊叫,等到她走到自己办公室的门前,他平和地汇报工作进展。
“是吗?但我有新的人选了!”她任性地说。
“……听您吩咐。”想到小姐的脾气,他只能低头。
“这就好,剩下的不用你管,我自有安排。”
刚刚被女人推开的房间门大敞着,对流的风吹到里面,垃圾桶里的一张照片微微翻转。
照片上面赫然是独眼的海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