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蹲在集市的最尾端，用一块旧的深蓝色床叠了几层铺在地上，上面摆了一些东西。两个女人看起来好瘦，形容枯槁的那种瘦，蹲在地上，本就宽松的t恤显得更加肥大。看到甄珠和汪洋走近她们的摊位，两人抬起头来，甄珠这才发现张黎旁边那个女人左边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从嘴角一直到延伸太阳穴，像是被利器划伤的。疤痕还没有长好，现在还是一层厚厚的血痂，血痂周围的皮肉还有些红肿，看起来狰狞又可怖。那个女人见甄珠惊讶的看着她的脸，立即低下头去，用披散的头发遮住脸上的疤痕。甄珠是没见过刘小英的，但是她听说了她们俩的事情，所有猜出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刘小英。

张黎在甄珠的印象里是阳光又活力满满的活力美少女，现在看起来却骨瘦如柴，面色蜡黄。以前灵动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起来呆滞而冷漠。她看到甄珠和汪洋后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是语气平淡的问道：“需要换些东西吗？”仿佛就是在对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说话。

“啊！我们看看有什么……”甄珠对她仿佛陌生人一样的语气有些不适应，愣了一下说道：“我看看……”

甄珠和汪洋靠近低头看到，她们的摊子上面摆了宠物驱虫药、牵引绳、宠物毛刷、宠物沐浴露，还有一些女人的首饰、包包，都是国际大牌奢侈品，还带着完整的包装和发票。放在以前都是很贵的东西，现在放在这里却无人问津。

宠物用品甄珠都能收了给黑豹用，但是那些奢侈品首饰和包包她却不想要。这些东西以前都是有市无价，现在确是有价无市。

但是甄珠还是很想帮张黎她们的，同为女人，并且她知道张黎以前是一个善良开朗的女生，遭遇这些事情真的很很不幸。能逼得这两个瘦弱的女人下决心杀人，足以说明她们遭遇了多么非人的对待。

甄珠蹲下身去，看了看她们摆的东西问道：“你们这些东西想用什么交换？我……这些东西我都要了吧。”

“你不用同情我们。”张黎面色平静的直视着甄珠说道：“我们靠自己活下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换你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可以。”

“我不是……唉！”甄珠被她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宠物用品我都需要，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你知道的，我们家有只狗，还是你送给我们的，名字叫黑豹，上次……上次就是半夜黑豹把我们叫醒，提醒我们楼下出事了的……”

“它现在已经有四个多月大了吧？”听到甄珠说狗，张黎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柔和，不由自主的低喃道：“它是那一窝里最瘦弱的一只。巴豆最偏爱它，总是担心它活不下去，睡觉时都要把它叼到眼前。但是它太小了，吃奶总是抢不过别的狗狗，一直长不胖。”

甄珠立刻说道：“它现在可胖了，长得非常壮实，我拍了照片给你看看。”说着，就把手机掏了出来，打开相册，把平时给黑豹拍的照片举到张黎面前给她看。

张黎接过手机，仔细看黑豹的照片，眼里渐渐盛满了泪水。但是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伸手用力的抹去了泪水，把手机递还给甄珠说道：“你们不是要换东西吗？快点吧，已经很晚了，换完了我们就要回家了。”

“哦哦，好的。”甄珠立即指着摊位上的东西对张黎说道：“这些狗狗用的东西我们都要了，还有这个包包是正品吧，我想要这个好久了，就是价格不便宜，一直没舍得买，这个也要吧。”甄珠指着一个驴牌的水桶包说道。

“是正品，包装和发票都在的！”旁边的刘小英立即说道：“这个包我买来还没背过，几乎是全新。”

“好的。”甄珠对她笑了一下又问道：“这么多东西，我用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面粉，二十斤肉和两提矿泉水跟你们换可以吗？”

张黎没有开口，刘小英立刻喜滋滋的回答道：“可以的，可以的。我家里还有很多大牌的包包，几乎都没怎么背过，你要是有喜欢的我还可以给你换东西！”

“好的，我下次下来逛了再看看。”甄珠笑着婉拒了她的话，又转头对张黎说道：“交换的东西都在家里，我们回去了之后直接给你送到家里吧。”

“嗯，”张黎点点头，阻止了刘小英想继续说话的动作，又说道：“我现在和她……和刘小英一起住在六楼，麻烦你们一会儿把东西送到六楼去吧。”

“好的。”甄珠答应，没有和汪洋再继续逛！收拾好东西就回家去了。

回家到家后，甄珠和汪洋把在下面的事跟家里人讲了一遍后，甄爸很